一道圣旨降的突然,在当今圣上贴身侍奉的大太监手中接过那黄色卷旨,高举头顶之上,肖渊双膝跪地未起
“臣,谨遵陛下旨意,当即可携犬子进宫面圣。
” 接旨,起身,眼观面前总管太监,见那人手持拂尘,一身官服,眉眼带笑,寓意深长。
“得嘞!肖大人,您且速速准备,还需尽快带令公子进宫与御前进谏,老奴,这就先回宫禀报了!”
曲身行礼,肖渊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思虑,赶忙应下
“那就有劳公公,下官随后就到。”
犬子?
缓慢转身,望到身后肖战,视线一撇,再望向最后低着头东张西望的肖琰。
眉头紧锁,心下慌张,不知陛下此次传召,到底如何,传旨的大太监只读圣旨中陛下御笔亲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因前几时得肖爱卿之子卷轴一副,朕甚是欢喜,今,西夏进贡有上好白脂玉笔砚一副,故而想亲赠与,特宣爱卿携其子速来觐见!”
可总觉的此次进宫一事不像只是赠物而已,眉宇微皱,心思忽喜忽悲,肖琰是他的长子,且是嫡子,而肖战是他的次子,可却是庶子,虽说都是自己血脉,可嫡庶终归有别。
悲,将来肖家的基业,无论如何,也都该是应当交由肖琰掌管,可……,究竟为何,他一直予以期望最高的嫡子,为何却偏偏就是一不学无术,不思上进的蠢材
喜,而肖战,他最没对其有过任何期许的儿子,却在这十几年里,在他从未好好尽过为父之责,也从无教过其一笔一划中独自刻苦好学,如今,又颇为让当今圣上喜欢,又何尝不是一种光宗耀祖。
眼观传旨太监已跨出府门,身后妇人立刻起身,眼盯肖渊手中圣旨,神色里尽是不满,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嘴角一撇
“嘁!真是便宜这小子,上好的白脂玉,还是西夏进贡之物,那可是长安城里在找不出第二件的,还是陛下亲赠……”
转身望向身后起了一半身的肖战,尚书府夫人双目一瞪,口中更加阴阳怪气
“得,既然是陛下亲诏,那就去吧!回来,可记得把东西拿到我房里啊!那么好的御赠,岂能归你一人独自所有,那可是给整个尚书府的荣享!”
心中难免些许失落,可又能如何?从小到大,不管吃穿用度,还是父慈亲教,都是他这个被亲父遗弃在后院的次子从来就不配享有的荣华富贵。
轻拍掉长袍下摆粘上的灰尘,肖战屈身浅浅行礼,回话间,他视线悄悄望向父亲,企图得到父亲哪怕一丝一毫的公平,可自始至终那个被他要称呼为父亲的人,在他的渴望中竟连头都不曾回过。
陛下亲赐,赐与谁,在这偌大的府中,无论是件何物,又或是好是坏,从来都不曾与他有过一丝丝的干系,哪怕是被赐与的那人正是自己。
胸中不由得难受,肖战神色自若,嘴角带起苦笑
“是,母亲,孩儿明白!”
贤秀宫
宫门外,王一博一身朝服,与母妃相谈半日后正急匆匆前往皇帝白日里最长在的尚书房,这几日,被琐事牵绊,他都没好好进宫面见过母妃,难得今日还算清闲,母子之间,互相寒暄,不知不觉已过半日。
虽说,父皇母后那儿,他本应该先去的,可还是因思念母妃在先,索性先管不得尊卑有序,进宫后便直奔母妃所住宫殿而去。
赶往尚书房途中,听闻小太监告知陛下已在皇后宫中多时,也好,倒也不必一一探望父皇母后,一并探望也是极好。
延寿宫 待通报的小太监先去禀报,王一博驻足在门外,听得喧诏,才抬脚跨进。 上座,是皇帝与皇后端坐,听闻四皇子前来觐见,皇帝龙颜大悦,皇后慈目一笑。
王一博双手轻抬官服下摆,右脚跨出,左腿屈膝,松手间官服边缘覆盖官靴,毕恭毕敬行礼。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平身,赐座,皇儿几日未见,又得今日皇帝心中甚是喜悦,交谈几句,这位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今日倒是没有往日一见面就属严父之下的句句教诲场面,而是像神似换了个人。
成年的皇子除太子之外,只有陵亲王,宣宁王,北郡王,虽说都是当今皇帝之子,封爵,成婚,入朝为官还是关边行军,都不过是皇帝一道圣旨罢了。
可当今皇帝不是昏君,也不是惯用圣旨就能压制一切之人,不管周边他国本分与躁动,不管朝中大臣忠心忠义,也不管皇子公主是否愿意嫁娶成婚,永记君夫为上,忠肝义胆,他从来都是先安抚治下,如若不服,在下旨压制。
所以,就算太子求娶之人乃二皇儿所心仪之人,也就算太子先与金銮殿下当着文武百官求娶,他也还是不想棒打鸳鸯,身为人父,膝下皇子公主都是他的心尖肉。
有丫鬟为郡王爷奉上一盏新茶,身后跟着一年纪较小的太监,脚步轻盈,低头匆匆走近,双膝下跪,与御前叩首回话
“启禀陛下,礼部尚书肖大人正携其子肖战,与神武门移步至尚书房前来面圣……”
听闻,正在等候之人即将面见,皇帝龙袍加身,抬臂挥袖,龙颜大悦
“好!速宣太子赶来御前见朕!”
小太监领命,起身弓背退下。
平日里,倒是难得一见父皇像今日这般如此龙颜欢悦,向来进宫探望请安,他们这几个皇子从来都是难逃皇帝一番繁琐教导,不敢反驳,又听得脑仁疼。
可礼部尚书肖渊,携其子? 为何进宫面圣?这凡是不管朝中大臣官衔高与低,这其子如若不考取功名,怎能随意进入这紫禁城?又怎能轻易想面圣就面圣?
肖渊之子?
不久前他曾记得,礼部尚书府夫人好像带过令郎与御前见过,上次好像是为画,但此次,又是何为?
说起肖渊之子,王一博脑中那副翩翩公子模样的画不断浮现,当初听陆云琪讲那画正是礼部尚书肖渊之子所做。
这位曾也让父皇入眼过其佳作之人,想必应该很有学问,也因定是位学富五车,懂得琴棋书画,才高八斗之人吧!
但喜画,确实是父皇爱好,可这又宣太子前来,又当是如何呢?
恍惚间,听闻皇帝唤起,王一博正襟立坐,赶忙应声
“启禀父皇,儿臣一时出神,未能及时听的父皇唤起,还望父皇恕罪!”
罢了罢了,朕今日高兴,小儿正值青年,难免心思繁多,倒也理解。
不曾怪罪,皇帝眉宇带笑
“皇儿可是近日繁忙,夜寝时不曾早日安置,我儿已年方十九,也是时候早日娶妻,方可顾你食寝无忧。”
不由得心头一紧,陆云琪那张脸在脑中忽隐忽现,耳尖渐热,王一博赶忙起身屈身行礼
“儿臣多谢父皇体恤,如今,太子殿下还尚未立得太子妃,儿臣不敢奢望父皇早日赐婚,更何况,我朝历代帝王之子都是先顾长(zhang)顾先,二皇兄及三皇兄都还未得父皇赐婚,儿臣,还不曾着急。”
不急?
倒不是实话,可所心仪之人,就算早点想引他过门,可眼下还的确不是时候,朝中事物繁多,父皇根基已在浮动,他身为皇子,本就当以挺身而出。
太子,丞相背地勾结,妄想早日推翻当下帝王上位,实乃属不忠不孝。
他得帮父皇早日铲除隐患,绝不能让事态沦落到犹如滔天巨浪,一发不可收拾,否则,这整个长安城,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抬手捋上胡须,皇帝眉宇间笑意深藏
“好,皇儿心间,手足之情深重,朕甚是欣慰,如若将来有得心仪之人,父皇定当替你做主。”
有丫头打起锦缎帘,小太监细长的声色响起
“太子殿下驾到!”
一身黄色九爪蟒袍,太子头戴金冠,威武神气,抬脚跨进门槛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平身,赐座,奉茶。
还未等皇帝开口,只见门外小太监在次禀报
“启禀陛下,肖大人已携其子在宫门外等候见驾!”
视线望向身旁皇后,只见人弯眉一笑,皇帝点头,抬臂
“宣!”
一身白色刺绣锦袍,腰间藕粉色腰带,晶莹剔透一枚玉佩,水绿色流苏,头戴银色精致发冠,长发及腰,墨色般垂下。
肖战随父亲抬脚跨进延寿宫正门,双手指尖抓上锦袍两侧,踏上台阶,进入正殿。 双手抬起官服下摆,双膝跪地,肖渊屈身叩首,身后,肖战也跟着跪拜
“臣,肖渊参见陛下!”
“草民肖战,见过陛下!”
……
郡王爷
与
最初的心动,终于相见!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