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宜合高中整个高中部流传着一个重点新闻“高二八班尖子生前100名张升方被高二2班姜远从生物室拎到操场，在雨中跪着并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姜远这个名字在高中部疯传，八卦墙上也有了许多流言

“尖子生啊，太牛逼了”

“姜远人品是不是不太行啊？尖子生都打得着他眼？”

“你看张升方哭得多惨”“有点爽他整天傲死了”

“张升方不是在表白高二2班的郭静怡吗？姜远是不是喜欢那个女生啊”

这件事越传越广，越闹越大越说越离谱，未免有些老师也听了进去，桂林也在其中

姜远正在观察胳膊上的那条已经结痂的伤痕，不免想起了昨天的事

姜远回来后，血还在不止流下，他回到座位正准备睡觉，就看见贺澹江从包里拿出来了碘伏和棉签

“干什么？”

“上药”贺澹江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给你”

姜远看着贺澹江，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上节课去生物室之前，看到的贺澹江的瞳孔眼眸

幽深的眼眸中不掺任何杂质，完完全全倒映出了姜远的身影，原来一个人的眼中是可以完全装下一个人的吗。

姜远想起了芬沁雅和自己的婶婶徐康凤，好像小时候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在她们眼中真正装下过，她们的眼中只有别人

姜远这么想着，其实在他看来贺澹江给他上药是行为已经够傻逼了的，结果他脑子一热就把胳膊送了出去

碘伏擦在那抹血痕上，贺澹江动作很轻好似生怕弄疼他一般，有些痒...

贺澹江这一系列动作似是在逗猫咪一般，姜远的耳根不自觉的又红了，随即把手抽了回来

“不涂了？”

姜远的瞳孔已经变回原来的颜色

“嗯......为什么帮我涂”

“你不喜欢下次不涂了”

“不怕我？我可是刚打架回来”

贺澹江没回正低头写着笔记，姜远也没想等别人头睡觉了，良久，贺澹江转头看着正趴头睡觉的少年

“不怕，即使你身患特殊的......病”

贺澹江以为姜远睡熟了，但此时他清醒得很，一动也不敢动

“他怎么知道...”姜远彻底清醒了，但他却不敢乱动，瞳孔逐渐变红，他闭上双眼硬生生把自己逼睡了

昨天的回忆如洪水一般冲上心头，他转头看向贺澹江

他正在看书

“又是这个动作...他不嫌烦吗？”姜远在心里画了个问号

他起身从书包里拿了一瓶药就去了厕所，虽然他一直在控制情绪，但昨天却发作了两次而其中一次是因为贺澹江...

姜远掏出那瓶药，药瓶上面赫然写着“固艺静心片”，他吞了两颗进去，药瓶里已要见底

几乎每次芬沁雅和徐康凤联系他时，他都要吃两颗。

姜远回到教室，看见黄浩炎站在他座位旁边

“站这投胎？”

黄浩炎看见姜远后，立马上前

“姜远，你把张升方打了？”

“嗯”

“情况我已经差不多懂了，挺牛逼的姜远”

姜远看了一下郭静怡的座位，她正低着头，看起来有些紧张的样子，黄浩炎还想说什么，前门走来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名叫许广习是高二2班的班长

“姜远，蒋桂玲让你去...办公室”

姜远嗯了一声，在贺澹江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黄浩炎看着贺澹江，他竟从“冰山”眼中看见一丝担忧...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