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谢砚寒的病情逐渐有所好转,虽然会时不时流鼻涕,但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
她的母亲一大早就给她办好了出院手续,在上完第一节课后回到了学校。而周凯还在停学观察中。
那天周凯回到家,他的父亲气得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抽出皮带,对着周凯一阵招呼。一边嚷着:"真是败坏家风,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收拾你不可。″周凯则一边嚎叫着一边看向在一旁阴沉着脸的母亲。
没有周凯的学校显然可爱多了,许砚栖,晏烬棠在校门口冲她微笑,好久没说过话的卫泠歌在路上冲她打招呼。她们都在犹豫要不要和她讲话…
可是好景不长,周凯很快就回来了,一开始周凯看到谢砚寒总是一声不吭,头也不回地走开,看上去很老实。
在学校谢砚寒依然很孤独,可至少世界少了几分恶意。
但坏事却总难以预料。这天随着大课间的铃声响起谢砚寒像往常一样随着人流走出教室,可却在门口看到了令她万分窒息万分惊恐的一暮,此刻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一个万分恐怖的人-杨绾鹤,竟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只见她正和周凯有说有笑,俩人的眼睛还时不时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她隐约听到周凯愤愤道:"鹤姐,那个弱智被我弄得在医院住了好久,不过我的屁股好被我那个老爸打开花了。真奇怪,老朱那个老东西是怎么知道得。…"她惊恐万分,猛地回头希望听清楚他们在讲些什么。又要有什么动作。但她马上一个可怕地念头占据了她。没错杨绾鹤就是幕后指使。一刹那他感觉到愤怒在体内送发。她仿佛变成了一块满怀仇恨的岩石,任何东西都震撼不动。
小学的一暮暮痛苦回忆放电影般重现,她咬着牙关皱紧眉,愤怒仿佛一头被饿了好久的老虎,即将破笼而出。她眼里满是无尽的仇恨,她恶狠狠地瞪着杨绾鹤恨不得一把将其扯碎扯乱,可她双脚被一股无形之力定在原地。也许是打不过。
她 狠狠地扇自己一记上响亮的耳光,天崩地裂
她碎了一地
仿佛一团烂泥似的,软塌塌,黏糊糊。
在她这儿,恐惧胜过一切,而愤怒却无能为力。
"为何,为何你要死死盯着我,我又没承认过我们是冤家,可你却把我当政敌一般。不能忘记我,不理我,甚至把我当透明人。″她在心里呐喊着。
她心不在焉的跑完操回到教室可在走到坐位的一瞬间他不由得呆住了,她的坐位上课本洒了一地。铅笔盒不知所踪,更可恶的是,她的桌腿被人打上了死结,她解了半天可却没有效果。
这时,走廊里骤然炸开一阵喧闹。谢砚寒循声望去,只见杨绾鹤穿着明黄色的羽绒服立在中央,修长的靴尖正狠狠碾着她的铅笔盒。王阳抬脚将盒子踢向半空,周凯怪叫着跃起扑抢,金属外壳与地面碰撞出刺耳的声响。彩铅、橡皮雨点般迸溅,杨绾鹤弯腰捡起一支断成两截的眉笔,涂着蔻丹的指尖捏着笔杆晃了晃:“哟,用这么丑的笔,难怪字写得像狗爬。”哄笑声中,她故意将眉笔折成碎片,细碎的笔芯混着雪水,在瓷砖上拖出一道扭曲的灰痕。
谢砚寒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咙发紧得几乎无法呼吸。她想冲上去夺回自己的东西,喉咙却像被一团浸了冰水的棉花堵住。指甲掐进掌心的刺痛反而让她清醒——上一次反抗换来的,是更疯狂的报复。于是她垂下手,任指甲在掌心刻出月牙形的血痕,像在给自己套上又一层枷锁。
上课铃突兀地炸响。谢砚寒刚抓起课本,吴俊的椅背就狠狠撞来。铅笔盒坠地的声响惊动了讲台,老师的粉笔头精准砸在手背:“谢砚寒,上课别搞小动作!” 她攥着发颤的手指,看着红绳在桌腿上越勒越深,木屑混着血珠,渗进凹凸不平的纹路里。
谢砚寒盯着桌腿上那团死死缠绕的红绳,指节捏得发白。吴俊就坐在她前面,脊背挺得笔直,后脑勺的碎发随着他压抑的窃笑微微颤动。那死结打得极刁钻,绳头深深嵌进木纹缝隙,任凭她怎么抠扯,红绳反而越勒越紧,在桌腿上留下狰狞的压痕。
上课铃突兀地炸响,谢砚寒慌乱地把课本堆上桌面。历史老师转身板书的刹那,吴俊的椅背猛地向后撞来,她的铅笔盒"哐当"摔在地上。不等她弯腰去捡,红绳突然绷紧,整张课桌剧烈震颤,演算纸雪花般扬起来,盖住了她写满笔记的历史书。
"谢砚寒,上课别搞小动作!"老师的粉笔头精准砸在她手背。她攥着发颤的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吴俊故意将红绳缠得更紧,每过几分钟就偷偷扯动,课桌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前排女生回头投来嫌恶的目光,后排男生交头接耳的嗤笑混着粉笔灰,沉沉压在她肩头。
直到放学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同学在讲台上放了把小刀。
谢砚寒好似抓住救命稻草,她赶忙拿起小刀,将绳子割断。
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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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