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卖力嘶鸣也吹不散的化妆间里,灯光炽烈得过分。
空气中浮动着廉价粉底、汗水和浓重发胶混合的气味,但姜珩唯一能清晰捕捉到的,是池熠身上那股沉冽的、冷得像雪山松针的香水味,此刻却被他们皮肤间蒸腾的热度烘得滚烫。
舞台的喧嚣和数万人的呐喊声浪,仿佛被厚重门板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刚结束演唱会的姜珩像被抽走了骨头,整个人被池熠带着不容分说的力道,狠狠抵在冰冷的化妆镜上。
镜面里的青年,舞台妆尚未卸去,眼角精心晕染开的亮片被汗水冲掉一小块,洇成狼狈又艳丽的水痕,嘴唇上殷红的舞台妆糊开一丝,蹭在池熠昂贵的黑色丝质衬衫领口。
“你tam…发什么疯?”
姜珩喘得厉害,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挣扎都让后背更紧地贴上冰凉刺骨的镜子
“明天…明天还有双人红毯!”
他试图用膝盖顶开池熠压在身前的腿,却换来对方腰腹更有力地撞入。
隔着薄薄的演出服和休闲裤,那蓄势待发的热度烙得他头皮发麻。
池熠没说话,只是喉间溢出一声压抑得极低的、介于叹息与命令之间的闷哼。
他低下头,灼热的唇舌径直覆上姜珩线条流畅精致的锁骨窝。
那里早已被汗水浸透,肌肤又软又韧。
池熠像在享用一道觊觎已久的珍馐,先是牙齿带点警告意味地碾磨齿下的皮肉,留下细微而清晰的刺痛,随即湿热的舌便裹上去,用力地、反复地吮舔,仿佛要把残留的汗水和某种无形的标记彻底融入骨血。
“嘶…痛!”
姜珩猛地吸了口气,脖子触电般后仰,想要逃脱这种混合着强烈快慰的折磨。
就在他身体颤抖的瞬间,一只带着薄茧的手——骨节分明,带着常年举铁的紧实力量感——从身后探入他被撩起的演出服下摆。
那粗糙的指腹不容分说,直接压上后腰脊椎末端那块皮肤。
那里纹着一个小小的、深蓝色的音符,线条干净利落。
池熠的手指沿着音符流畅的弧度缓慢滑动,每一次按压都传递着清晰无误的掌控意图和某种隐秘的灼热。
化妆镜忠实映照出身后男人的模样。
池熠脸上,是姜珩再熟悉不过的那种人前的冷硬线条,下颌紧绷,带着不容置疑的漠然。
但此刻,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翻涌的暗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在炽白灯光下显出十足的侵略性。
“是谁先撩的?”
池熠的嗓音压得极低,气流擦过姜珩耳廓的细小绒毛,激起一片细密的颤栗
“穿着我的衬衫去彩排?嗯?”
他最后一个气音在齿间拖长,带着沙哑的滚烫。
姜珩的心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血液轰然往头顶冲。
他想反驳,想说那件黑色丝质衬衫就搭在休息室椅背上,他只是随手拿来罩一下防止后台偷拍,谁想到彩排会被池熠工作室的御用摄影团队完整拍下,还被眼尖的粉丝扒出衬衫属于池影帝去年的私服高定款……
无数热搜标题在姜珩脑中飞过,伴随着“池姜世纪同框”、“疑似同居”、“衬衫诱惑”的关键词。
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感觉口干舌燥,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一种混杂着心虚、恶劣和隐秘兴奋的电流正沿着脊椎窜上头皮。
“那也是…是你衣柜门没关好…”
姜珩挣扎着挤出一点声音,试图把责任推回去,尾音却虚得很。
镜子里的池熠似乎极轻地勾了下嘴角,弧度冷硬,嘲讽之意明显。
抵在姜珩后腰纹身处的手指,惩罚似的用力揉按下去,激起姜珩喉间一声短促的呜咽。
“嘴硬。”
池熠的唇离开那片被蹂躏得泛红的锁骨窝。
他用指尖轻轻拂过那片开始浮现绯红的肌肤,目光沉沉地盯着镜子里姜珩躲闪的眼睛:“我的东西,做了标记才不容易丢。”
这句宣告般的话语落下,空气瞬间凝滞。
姜珩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池熠俯身靠近时,衣料摩擦发出的细碎声响,像催命的鼓点。
他能感觉到池熠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颈侧,目标明确地指向他颈动脉旁那块光滑的皮肤。
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后背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池熠熨烫平整的黑衬衫下摆。
完了。
这个疯子绝对想在自己脖子上咬一口!
明天红毯!
高定!
无数的高清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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