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晚宴回来后,老宅里的气氛变了些微妙的味道。严浩翔没再提那些闲言碎语,却用行动表明了态度——第二天一早就让管家把那几个在背后嚼舌根的家族从合作名单里划掉了,动作干脆利落,像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宋亚轩是从佣人闲聊中听到的,心里暖烘烘的,看向严浩翔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一样的东西。
这天早上施针时,宋亚轩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严浩翔的胸口。那里的皮肤依旧带着凉意,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下面沉稳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像敲在他的心尖上。
他猛地缩回手,脸颊有些发烫,连带着施针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严浩翔挑眉看着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宋亚轩低下头,假装认真地调整银针的角度,声音却有点结巴,“快好了。”
严浩翔没再追问,只是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发现宋亚轩很容易脸红,尤其是在和他有肢体接触的时候,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可爱得有些犯规。
施完针,宋亚轩收拾东西时,严浩翔忽然开口:“周末有空吗?”
“啊?”宋亚轩抬头,“应该有吧。”他平时除了研究草药,也没什么别的事。
“带你去个地方。”严浩翔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宋亚轩好奇地眨眨眼:“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严浩翔卖了个关子。
周末这天,严浩翔没穿西装,换了身休闲的黑色卫衣和牛仔裤,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些少年气。宋亚轩也难得穿了件浅色的毛衣,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像个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
车子开出市区,往郊外的方向驶去。沿途的风景渐渐从高楼大厦变成了青山绿水,空气也清新了许多。
“快到了。”严浩翔指了指前方。
宋亚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开阔的草地尽头,矗立着一座白色的小房子,旁边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五颜六色的,像个秘密花园。
“这里是……”
“我偶尔会来的地方。”严浩翔停下车,打开车门,“以前寒毒发作得厉害时,就喜欢躲到这里来。”
这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草地的声音和远处的鸟鸣。宋亚轩跟着他走进小房子,里面布置得很简单,却很温馨,书架上摆满了书,窗台上还放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
“很漂亮。”宋亚轩由衷地说,他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息很平和,让人心里很舒服。
“喜欢就好。”严浩翔递给她一瓶温热的牛奶,“院子里的花是我找人种的,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常来。”
宋亚轩接过牛奶,指尖碰到对方的手,又是那熟悉的暖意。他心里一动,抬头看向严浩翔,对方也正看着他,眼神很柔和,像这秋日的阳光。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宋亚轩说起他小时候跟着奶奶上山采药的趣事,说有一种草药会开小小的蓝色花朵,却有剧毒;严浩翔则偶尔会讲起他年轻时在国外留学的经历,说有一次为了赶一个项目,连续三天没合眼。
这是他们第一次像这样坦诚地聊天,没有身份的束缚,没有交易的目的,只是两个普通人,分享着彼此的过去。
宋亚轩发现,严浩翔其实并不是天生就那么冷漠,他只是习惯了用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而严浩翔也发现,宋亚轩看似柔弱,骨子里却很坚韧,谈起草药时眼里会闪着光,那是一种对热爱事物的纯粹执着。
夕阳西下时,天边被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宋亚轩靠在椅背上,看着夕阳发呆,嘴角不自觉地扬着。严浩翔看着他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皮肤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很好,好到让他不想打破。
“宋亚轩。”他轻声叫他的名字。
“嗯?”宋亚轩回过头,眼里带着疑惑。
严浩翔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像盛着星星,亮闪闪的。他沉默了几秒,最终只是说:“天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有些话,似乎还没到说出口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宋亚轩靠在车窗上睡着了,呼吸很轻,像只温顺的小猫。严浩翔放慢了车速,生怕吵醒他。他看着对方恬静的睡颜,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很柔软,也很清晰。
他想,或许这场始于交易的婚姻,正在朝着一个他从未预料过的方向发展。而他,似乎并不排斥这种发展。
车子驶进市区,路灯次第亮起。严浩翔看着身边熟睡的宋亚轩,轻轻说了一句,声音很轻,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或许,不只是你在治愈我。”
有些暖意,早已超越了寒毒的范畴,悄悄渗透进了他冰封已久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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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