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大地上,城市车水马龙,人们过着看似平常的生活。然而,毫无征兆地,一场史无前例灾难突然爆发。
大地剧烈颤抖,摩天大楼如脆弱的积木般轰然倒塌,无数人被掩埋在废墟之下。地面上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狰狞的巨缝,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仿佛有巨兽在咆哮。一辆来不及刹车的公交车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半个车身猛地坠入其中,车窗玻璃碎裂的脆响混着乘客的惊叫,瞬间被地缝吞噬,只余下悬空的车轮徒劳地转动了两下,便彻底沉寂。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在剧烈摇晃中迸出最后一串火花,红绿黄三色光怪陆离地闪烁几下,骤然熄灭。原本井然有序的车流瞬间陷入混乱,轿车追尾的闷响、货车急刹时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还有人们惊慌失措的呼喊,在大地持续的震颤中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交响。
街角的咖啡店外,遮阳伞被晃得连根拔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重重砸在玻璃橱窗上。碎裂的玻璃碴混着溅出的咖啡液,在地面上流淌成蜿蜒的褐色小溪。一个抱着文件袋的白领被突如其来的晃动掀翻在地,他挣扎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那栋平日里象征着城市繁华的双子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倾斜——先是顶层的广告牌脱落,砸在下方的楼体上,接着整栋建筑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混凝土块像雨点般坠落,最终在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中,如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般轰然坍塌。
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连正午的阳光也被染成了浑浊的土黄色。侥幸没被掩埋的人们在废墟间跌跌撞撞地奔跑,有人在呼喊失散的亲人,有人被断壁残垣划破了手臂却浑然不觉。平日里熟悉的街道早已面目全非,曾经的商铺变成了堆堆瓦砾,路边的绿化树被连根拔起,横七竖八地堵在路中央。
大地的颤抖还在继续,仿佛有一头沉睡的巨兽在地下苏醒,正用利爪疯狂撕扯着地表的肌肤。新的裂缝仍在不断蔓延,吞噬着来不及逃离的一切。阳光艰难地穿透烟尘,在布满裂痕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那些凝固在瞬间的绝望——一只从废墟中伸出的、紧握着手链的手,一张被风吹起的、印着笑脸的全家福,还有一只在瓦砾堆里呜咽的流浪猫。
城市,这座曾经充满生机的巨大机器,在短短几分钟内,彻底停摆了。
那道最先撕裂地面的巨缝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边缘的碎岩如瀑布般滚落。烟尘尚未散尽时,一只覆盖着暗绿色鳞片的巨爪猛地从黑暗中探出,五根弯曲的指节砸在地面上,竟将坚硬的水泥地踩出蛛网般的裂痕。
怪兽的头颅先挤了出来,布满褶皱的皮肤下青筋暴起,两只猩红的复眼在浑浊的光线下转动,每只眼球里都布满了细小的黑色纹路。它张开嘴,露出两排锯齿状的獠牙,喉头滚动时发出的低吼震得周围的碎砖都在颤抖——这声音不像任何已知生物的嘶吼,更像是金属在强酸中腐蚀的锐响。
当它整个身躯爬出裂缝时,人们才真正意识到“7.3级”意味着什么:它直立时竟有二十层楼那么高,背部隆起的骨刺如陡峭的山峰,一条布满倒刺的尾巴随意甩动,扫过旁边半截残存的写字楼,整栋楼体便像被顽童踢中的积木般轰然倾塌。
怪兽低下头,复眼锁定了废墟中奔跑的人群。它迈开巨腿,每一步都让大地再次剧烈震颤,仿佛刚才的地震从未停止。一个试图抱起孩子逃跑的母亲被它的阴影笼罩,她惊恐地抬头,恰好看见怪兽垂下的利爪——那爪子上还挂着几缕断裂的钢筋,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没有惨叫的余韵,利爪落下的瞬间,地面只多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凹坑。
怪兽似乎对这种碾压失去了兴趣,它仰起头,胸腔膨胀时竟吸走了周围的空气,让百米内的人都感到窒息。随后,一道墨绿色的粘稠液体从它口中喷射而出,落在不远处的废墟堆上。那些还冒着青烟的瓦砾瞬间被腐蚀成冒着泡的脓水,连钢筋都在滋滋声中融化成暗红色的铁水。
有人试图驾车逃离,可刚启动的轿车还没开出十米,就被怪兽甩动的尾巴抽中。整辆车像玩具般在空中划过弧线,撞在残存的塔吊上,油箱爆炸的火光只在怪兽暗绿色的鳞片上映出一瞬微弱的光亮,便被它满不在乎的转身碾碎。
阳光彻底被怪兽庞大的身躯遮蔽,阴影如墨汁般在废墟上蔓延。侥幸躲在断墙后的人们捂住嘴,连呼吸都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头从地狱裂缝中爬出的巨兽,用脚掌丈量着这座死去的城市,每一步都在宣告:人类赖以生存的秩序,不仅被地震摧毁,更将被这超乎想象的恐怖彻底抹去。
人类立即组织部队反击,刺耳的防空警报终于穿透了怪兽的嘶吼,从城市边缘残存的塔楼里迸发出来。三架武装直升机贴着废墟的轮廓低空掠过,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吹散了些许烟尘,机身上的导弹发射架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呼叫第一小队,锁定目标左翼关节!”无线电里传来指挥官嘶哑的吼声。
直升机群突然拉升,机翼下的导弹拖着白色尾焰冲向怪兽。爆炸声接连响起,墨绿色的鳞片被炸得飞溅,却没能穿透那层厚实的皮肤。怪兽被激怒了,猛地转身,猩红的复眼锁定了空中的目标。它深吸一口气,喉头鼓起时竟发出类似气压阀漏气的尖啸,紧接着,数十道墨绿色的液柱如暴雨般射向天空。
最左侧的直升机躲闪不及,尾翼被液柱直接命中。金属外壳瞬间冒出白烟,螺旋桨的转速骤然减慢,整架飞机像断线的风筝般栽向地面,在一片火光中炸开。
地面部队的坦克纵队碾过瓦砾,炮口对准怪兽的腿部开火。穿甲弹击中鳞片的闷响此起彼伏,却只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白痕。怪兽低下头,长尾如钢鞭般横扫,一辆坦克被直接抽飞,炮塔在空中脱落,砸在百米外的废墟上。
“换高爆弹!集中攻击它的眼睛!”
第二轮炮火覆盖了怪兽的头部,爆炸的强光让它暂时闭上复眼。趁着这瞬间的停顿,躲在银行金库厚墙后的狙击手扣动扳机,特制穿甲弹精准命中它的眼球。怪兽发出震耳欲聋的痛吼,猩红的液体顺着眼眶流淌,滴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但这点伤害如同隔靴搔痒。它猛地抬起前爪,对着地面的坦克群拍出一掌。水泥地被拍出巨大的冲击波,三辆坦克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般翻滚,履带和炮管在撞击中扭曲成废铁。
更多的部队从城市外围涌入,装甲车、火箭筒、甚至单兵导弹发射器组成的火力网密集如织。可怪兽每一次挥爪、甩尾,都能让这片火力网出现缺口——人类最先进的武器,在7.3级的恐怖力量面前,竟像孩童的水枪般无力。
硝烟中,一个年轻的士兵紧握着火箭筒,看着战友们在怪兽的阴影下不断倒下。他注意到怪兽每次喷射腐蚀液时,颈部的鳞片会短暂张开,露出里面淡粉色的皮肉。
“瞄准它的脖子!”他嘶吼着扣动扳机,火箭弹拖着火焰钻进那转瞬即逝的缝隙。
怪兽的吼声突然变调,颈部炸开一团血肉模糊的伤口。墨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落在地上冒起阵阵白烟。它疯狂地扭动身躯,尾巴胡乱抽打着周围的一切,整座城市仿佛再次陷入地震的蹂躏。
但这反抗只持续了片刻。当伤口处的腐蚀液开始反噬自身,怪兽庞大的身躯终于晃了晃,重重跪倒在地。它最后看了一眼被烟尘笼罩的天空,复眼中的猩红渐渐黯淡,最终彻底失去了光泽。
可就在这时,远处的地面又裂开数道新的巨缝。这次,从黑暗中传来的,是更多、更密集的嘶吼。士兵们握着武器的手开始颤抖——他们才意识到,这头7.3级的怪兽,或许只是灾难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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