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急得满头大汗,银针飞快地刺入肖战腕间和内关穴。林辰也挣扎着想起身帮忙,却牵动了内伤,又是一阵呛咳。
就在丞相府内一片混乱、肖战在剧痛中苦苦挣扎之际——
汴梁城,南门。
初秋的阳光带着一种明晃晃的锐利,洒在青灰色的城砖和朱红的城门上。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汗水和一种名为“权力更迭”的躁动气息。
城门口早已被肃清,守城的兵士盔甲鲜明,神情肃穆。道路两旁,挤满了被驱赶到警戒线外的百姓和官员。百姓们伸长脖子,好奇地张望;官员们则神色各异,或恭敬,或审视,或带着难以掩饰的忌惮。
“来了!来了!” 人群里响起压抑的骚动。
远处,烟尘渐起。一支沉默而剽悍的队伍出现在官道尽头。没有旌旗招展,没有鼓乐喧天。为首的是数百骑玄甲骑士,战马高大,毛色油亮,马上的骑士个个身形矫健,面容冷硬如铁铸,眼神锐利如鹰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血腥气和凛冽的杀伐之意。他们沉默地控着马,蹄声整齐划一,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而富有压迫感的回响,震得人心头发颤。
队伍的核心,是一匹通体漆黑、唯有四蹄雪白的西域汗血宝马。马上的青年,身姿挺拔如出鞘的利剑。他并未穿着皇子的蟒袍常服,而是一身便于行动的玄色窄袖劲装,外罩一件同样墨色的轻裘,腰束革带,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身。长发用一根简单的墨玉簪束起,几缕碎发垂落额前,更添几分不羁。
他的面容是极盛的,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唇线略显薄削,下颌的线条如刀刻般分明。只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丝毫少年归家的喜悦或近乡情怯,只有一片沉寂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冰冷和…漠然。仿佛眼前这迎接的盛况,这繁华的都城,都与他毫无关系。唯有在目光偶尔扫过两侧人群时,眼底深处才会掠过一丝极快、极淡的讥诮,如同寒潭上瞬间碎裂的薄冰。
这便是离京十四载,在徽州那片虎狼之地生生杀出一条血路、令异族俯首的四皇子——王一博。
官员们纷纷躬身行礼,人群的议论声低了下去,带着敬畏。王一博的目光淡漠地掠过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掠过那些繁复的官袍和谄媚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堆没有生命的木偶。
他的马速不快,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所过之处,人群下意识地屏息后退。
就在队伍即将通过南门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拐角时,王一博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控着缰绳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他那双沉寂冰冷的眸子,毫无征兆地、倏然抬起,精准地投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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