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种种原因多番考虑后,许薄殊决定每隔一周,疏解一次渴肤症。
一个月四千的“卖身钱”,勉强平息了许薄殊与沈屿行之间你不退我不让的拉扯状态。
放在平常并不牢靠,甚至大概率连开始都不会的契约关系,之所以能定下来,一是因为许薄殊状态急需调整,二是因为沈屿行足够死缠烂打。
他有需要,又甩不脱,只得对找死对头当人形抱枕一事勉强凑合。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沈少爷都觉得这份钱赚的太容易了些,设身处地的以老板出发、为老板考虑,主动替许薄殊省钱,提高性价比。
两人在同一师门,都不用讨论哪天有空闲,微信再次入账一千后,隔着一层墙,房间与房间之间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一分钟前,许薄殊:[半岛酒店,9楼111。]
兜里没几个子还带我开房,真是不知道勤俭节约。
许薄殊显然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一千块钱买人几分钟就够了,先不说我赚钱容易,只抱五分钟而已,有什么开房的必要?
他约的要不是抱枕,是py,这点时间就够脱衣服的。
沈二少爷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嫌弃酒店不好,况且,同宿一年多,他还没进过许薄殊的房间呢——都能让死对头抱了,让死对头进个房间也不要紧吧?
争强好胜是沈屿行的本能,尤其在许薄殊面前,更是渗透方方面面,包括先许薄殊一步踏入许薄殊的私人领域。
但是永不让死对头踏进自己的房间一步!
借此,再胜他一筹!
沈屿行:[用不着去酒店,明天晚上郑玄要去参加生日宴会,不回宿舍,我去你房间。]
沈屿行:[大概十点,记得留门。]
许薄殊:[。]
对面安静了好几分钟,大概是在思考是去酒店还是接纳沈屿行的建议就近解决,前者能省一笔花销,还不用来回通勤,最重要的是,以后的“渴肤日”都可以利用碎片化时间解决掉,不用再额外空出半天时间。
至于后者……
许薄殊:[我去你的房间,或者去酒店。]
让死对头进自己房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显然,不管是沈屿行,还是许薄殊,都是如此想。
最后谁也没进谁的房间,沈屿行让许薄殊把酒店退了,到时随机应变,反正学校之大总不会没有他俩容身之地。
实验室,走廊,小树林,客厅,浴室,阳台……
随便找个地方窝一会儿就行。
许薄殊与沈屿行能力相差无几,卷王程度也是互相给对方上压力,这么多年始终争不出先后来,这次各自筹备的论文进度也近乎相同,前后脚结束前期漫长的筹备过程,进入了整理润色之后准备发刊的最终环节。
不用去开房,两人自觉加班。
云京时间晚上九点四十三分。
放在平常,这个时间点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明天要开组会,不想挨批的可怜研究牲们都在临时抱大腿,除大老板老刘之外,师门七人六个都还在。
老刘是个和善的老头,点评学生也相对委婉,只可惜年纪摆在这里,他自认为的幽默到了学生眼里,就是“文化人是如何骂人的”。
师门里只有两位大佬不惧点评,因为他们不会挨骂。
为了少获得一些“跟菌子锅差不多”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肯定”,同门的钻研精神高涨,许薄殊二人一晚上都被缠着大带小,久久找不到机会走人。
九点,十点,十点半……
下午才收拾过的垃圾桶里装满了被喝空的咖啡杯,郑玄赶在电脑快关机之前弄完PPT,五指成爪,胡乱梳理被自己抓得乱糟糟的头,准备赶场给朋友过生日,走之前还不忘通知一声:“薄殊,我今晚不回去了啊,有朋友过生日。”
“知道了”,许薄殊顺势想走,对上柯知乐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沉默一瞬,道:“你才研一,研究方向还没确定,不用太紧张组会。”
师门内七个研究生,博二在读的三位不用说,贾百川是本校考研升上来的,方晃和陈雨晴本科也来自985院校,只有柯知乐本科是双非,他年纪最小,也最怕被老刘批。
柯知乐嘤嘤嘤:“可是我怕……”
小学弟实在可怜,沈屿行都听不下去了,痛心疾首地对柯知乐说:“我早告诉过你了,做许薄殊的舔狗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劝诫完看错人的学弟后,沈屿行手背筋骨凸现,把记号笔往桌上一拍!
“许薄殊!你怎么能这样,柯知乐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转,你就这么敷衍他!”
不客气地指着许薄殊,找茬意图明显,重重一哼:“你给我出来!”
许薄殊:“。”
两道身影消失在门口,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沈屿行右手边的陈雨晴掏出手机,私聊老刘。
陈雨晴:[导!]
陈雨晴:[我有一个绝密消息要告诉你,作为交换,明天能不能不让我上台社死了qwq~]
刘留:[?]
陈雨晴:[许师兄刚刚被沈师兄叫出去了,我怀疑他们要打起来了。]
刘留:[???]
·
夜浓霜重。
晚上十一点,大多数人都洗漱完毕准备睡觉了,一层楼里五间实验室,五间办公室,只剩刘门还亮着灯。
浓黑夜色是天然的遮掩,许薄殊跟在沈屿行身后,看他走过走廊,又走走道往上上了一层楼,在楼梯间的拐角停下。
楼梯间没有监控,两道一前一后的脚步声被声控灯捕捉到,随之亮起一盏莹白的光。
十一月底,秋去冬来的季节,许薄殊里穿米白色高领毛衣,外搭长度堪堪没过大腿的外套,站在接壤的风口一吹,还是觉得冷。
打量四周,隐秘性足够,可好歹也是公共场合……
凤眸深处,无波无澜的塘面泛起细微波澜,许薄殊问:“在这里抱?”
明天抱不行吗?
沈屿行对天气有点尊重,但是不多,快入冬了他才堪堪入秋,剪裁合衬的风衣用料偏薄,衬得男人身量颀长,矜贵之余亦显恣懒。
“这里抱不好么?”
衣摆扬起弧度,沈屿行将风衣一敞,富有质感的嗓音如大提琴般低磁,蛊惑似的向许薄殊张开怀抱:“再不抱——等会陈雨晴她们就要出来找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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