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十七分，滨海市刑侦支队的警报声划破夜空。

“书队，南江公园发现女尸，死状奇怪。”对讲机里的声音带着颤音，书铭刚结束连续四十小时的加班，揉着眉心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楼下警车旁，苏觅穿着法医服站在路灯下，白大褂下摆沾着未干的雨水。“刚接到通知，死者被发现时蜷缩在假山后面，右手攥着半块玉佩。”她递过证物袋，透明袋子里的玉佩刻着模糊的“安”字。

“赵法医呢？”书铭拉开车门，目光扫过苏觅冻得发红的指尖。

“他在现场等着，说尸体有特殊痕迹，让我们尽快到。”苏觅坐进副驾，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报案人是公园保洁，说晚上巡逻时闻到腐臭味，走近看才发现人。”

警车疾驰，雨刷器来回摆动。书铭盯着窗外掠过的霓虹：“死者身份有线索吗？”

“暂时没有，保洁说没见过她。不过赵法医刚才发消息，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但皮肤呈现出异常的青紫色，像是……”苏觅顿了顿，“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血气。”

书铭皱眉：“别瞎猜，到现场再说。”

十分钟后，南江公园拉起警戒线。赵志浩蹲在尸体旁，戴着口罩的脸只露出眼睛。“来了？”他抬头，指了指尸体的手腕，“你看这里。”

书铭和苏觅凑近，借着勘查灯的光，只见死者手腕处有一圈极细的牙印，伤口边缘泛着银色光泽。“这是什么？”苏觅伸手想碰，被赵志浩拦住。

“别碰，伤口有金属残留，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赵志浩拿出镊子，夹起一点残留物放进证物盒，“还有，死者的瞳孔放大异常，尸僵程度也不对，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二十四小时左右，但具体得回去解剖。”

“玉佩呢？”书铭看向尸体紧握的右手，苏觅已经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掰开死者手指。

“半块，边缘很整齐，像是被人故意掰断的。”苏觅把玉佩放进新的证物袋，“上面除了死者的指纹，还有另一个人的指纹，不过很模糊，得回去做技术比对。”

突然，书铭的手机响了，是局里打来的。“书队，不好了！城西废弃工厂又发现一具女尸，死状和南江公园的一模一样！”

赵志浩猛地站起来：“两起？同一凶手？”

苏觅脸色微变：“手腕牙印、异常尸色、攥着东西……这绝对是连环案。”

书铭盯着两具尸体的照片（刚从局里发来），指尖敲击着大腿：“赵法医，你带第一具尸体回解剖室，苏觅，你留下勘查现场，我去城西。”

“等等。”苏觅突然开口，指着第一具尸体的衣领，“这里有个符号。”

三人看去，死者衣领内侧绣着一个极小的黑色符号，像个扭曲的“8”。“城西那具尸体上有吗？”书铭立刻问。

电话那头的同事赶紧检查：“有！一模一样的符号！”

书铭眼神沉下来：“凶手在留标记。苏觅，你把符号拓下来，立刻传回技术科。赵法医，解剖时重点查金属残留和死因，我去城西现场，随时保持联系。”

雨还在下，警戒线外围满了围观群众。书铭钻进警车，刚关上车门，手机又亮了，是一条匿名短信：“下一个，在东郊废弃医院。”

她猛地抬头，看向漆黑的公园深处，仿佛有双眼睛正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