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田栩宁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云港集团京市分公司楼下。他今日罕见地穿了件深蓝色高定衬衫,袖扣是两枚打磨光滑的黑玛瑙,与他平日一丝不苟的形象略有不同。
郑朋走出电梯时,员工们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他穿了身炭灰色西装,内搭酒红色真丝衬衫,领口别着一枚船锚造型的钻石胸针——与田栩宁的袖扣显然是同一系列。
"田总亲自来接?"郑朋自然地坐进车内,腕间沉香手串与田栩宁的微微一碰,"看来今天的酒会很特别。"
田栩宁递过一杯香槟:"杜乐丽酒庄89年的珍藏,应该合你口味。"酒杯边缘恰到好处地沾着少许海盐。
车子驶入西郊一处私人庄园,哥特式建筑在暮色中显得神秘而优雅。穿过长廊时,郑朋忽然停下脚步,指尖轻抚过墙上的一幅油画:"没想到这里藏着莫迪里阿尼的真迹。"
"郑先生好眼力。"田栩宁目光微动,"这是我父亲的收藏,他年轻时在巴黎拍下的。"
酒会设在地下酒窖,拱形石墙上点着烛台,长桌上摆着各色珍酿。几位品酒师正在讲解,见到田栩宁都恭敬地点头致意。
"栩宁来了。"一位精神矍铄的长者迎上来,看到郑朋时慈祥地笑了,"这位是?"
"云港集团的郑朋先生。"田栩宁温和地介绍,"爸,这就是我常提起的郑朋。"
郑朋有些惊讶,但很快优雅地欠身:"田伯伯好,常听栩宁说起您对艺术品的鉴赏眼光。"
老人开心地拍拍儿子的肩:"带郑先生好好逛逛,你妈妈刚还来电说,让你们结束后去家里吃宵夜,她亲自煲了汤。"
田栩宁笑着点头,带着郑朋走向酒窖深处。郑朋低声笑问:"常提起我?田总都在父母面前说我什么了?"
"说有个很难搞的商业伙伴,"田栩宁眼中带着笑意,"让我父亲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郑朋在品酒会上游刃有余,不仅能准确说出每款酒的年份和产地,还能引经据典地讲述背后的典故。当他品鉴一款波尔多时,甚至用法语与酿酒师交谈起来,引得众人侧目。
"没想到郑先生对葡萄酒这么了解。"田栩宁递来一杯勃艮第,"尝尝这个,你会喜欢。"
郑朋抿了一口,睫毛轻轻颤动:"95年的罗曼尼康帝,田总真是大方。"他突然倾身靠近,在田栩宁耳边低语,"不过这酒配不上今晚的月色。"
烛光摇曳中,田栩宁带着郑朋来到酒窖最深处的一扇橡木门前。指纹解锁后,里面是间私人品酒室,四面酒墙上陈列着稀世珍酿。
"这才是今晚的重头戏。"田栩宁取下一瓶没有标签的酒,"我和父亲一起酿的。"
酒液倒入水晶杯,呈现出罕见的琥珀色。郑朋轻晃酒杯,香气层次分明:"雪莉桶陈酿,至少十年,加了......"他细细品味,"黑松露?"
田栩宁眼中闪过惊喜:"没错。"他忽然握住郑朋的手,"带你看样东西。"
酒架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暗室。墙上挂着一幅未完成的油画,画上是星空下的大海,仔细看能发现星空组成了两个人的侧影。
"我父亲年轻时画的,"田栩宁声音温和,"他说要画给最重要的人。母亲笑话他画技拙劣,他却坚持要完成。"
郑朋静静看着画作,忽然转身取来两支酒杯,斟满琥珀色的酒液:"敬艺术。"他与田栩宁碰杯,田栩宁举杯:“敬爱情”,二人的目光在烛光中交缠。
酒过三巡,郑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懒洋洋地倚在皮质沙发上:"田总带每个合作伙伴都来这么隐秘的地方?"
"你是第一个。"田栩宁单膝跪在沙发前,与他平视,"也是最后一个。"
郑朋轻笑,指尖划过田栩宁的袖扣:"那田总知不知道,我酒精过敏?"
田栩宁怔住,随即注意到郑朋确实一滴酒都没喝下,只是浅尝辄止。"那你为什么......"
"因为想看看田总费尽心思准备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郑朋俯身靠近,呼吸带着葡萄酒的香气,"现在我知道了。"
他主动吻上田栩宁的唇,这个吻带着酒香和若即若离的试探。田栩宁的手扶上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分开时,郑朋的唇色变得艳红:"过敏是假的。"他狡黠地眨眼,"但想吻你是真的。"
深夜离场时,老管家递来一个礼盒:"先生嘱咐一定要交给郑先生。"车内郑朋打开一看,是那瓶未贴标的私酿,瓶身上刻着一行小字:"To my first and last."
第二天,田栩宁收到一个快递。打开是那枚船锚胸针,背面多刻了一行坐标——正是酒窖的经纬度。附着的卡片上写着:【代我谢谢伯父伯母,下次带你去见我父母】。
手机响起,是田母发来的消息:【小郑那孩子真不错,下周带回家吃饭啊?】田栩宁看着消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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