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肖战脱口而出,随即又立刻为自己的道歉感到羞耻,恼羞成怒地低吼,“活该!让你害我!”
他再次夹紧镊子,心一横,眼一闭,用力往外一扯!
“呃……”王一博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这次是真有点疼了。他垂眸,看着自己小腿上那个瞬间泛红的小点,再看看肖战因为“成功”而微微亮起、又立刻被心虚覆盖的眼睛,只觉得这场面荒诞到了极点。
肖战看着镊子尖端那根短小的、黑色的战利品,再看看王一博小腿上那个突兀的红点,心里非但没有预想中的解气,反而涌上一股更加强烈的荒谬感和……挫败感。
这算什么报复?像个幼稚园小朋友在恶作剧!
不行!
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让他尝尝真正的苦头!肖战的视线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昏暗的地下室里乱转,扫过角落的杂物堆,扫过那个无辜的草莓熊,最后……定格在行军床边的小矮柜上。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小截白色的东西——生日蛋糕附赠的那种小蜡烛,还是水果香型的。
一个更“恶毒”的念头诞生了。
肖战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终极武器。他立刻丢开那根价值一根腿毛的镊子,扑到矮柜边,一把抓起那根小蜡烛,又手忙脚乱地在卫衣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一次性打火机。
“咔哒…咔哒…咔哒…” 劣质打火机连打了七八下,才终于冒出一簇可怜兮兮的、随时会熄灭的小火苗。
肖战小心翼翼地将蜡烛凑过去点燃。一股廉价的人工草莓香精混合着石蜡的味道在潮湿的空气里弥漫开来。
他举着这朵摇曳的、脆弱的小火苗,脸上重新浮现出一种混杂着狠劲和幼稚的、自以为很“反派”的表情,一步步走回行军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王一博被束缚在床尾的脚。
“让你害我失业!让你毁我前途!”肖战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听起来毫无气势,“尝尝这个!”
他蹲下身,一只手猛地抓住王一博一只穿着黑色棉袜的脚踝。
触手是温热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线条,这触感让肖战的手又抖了一下。他强自镇定,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倾斜蜡烛。
橙红色的、滚烫的蜡油,像一滴粘稠的泪珠,从蜡烛顶端凝聚、拉长,然后……坠落。
目标:王一博的脚底。
“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蜡油准确地滴落在王一博左脚棉袜的脚心位置。
一秒,两秒……
预想中的惨叫、挣扎、痛苦表情……统统没有。
王一博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只是微微侧过头,垂着眼帘,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带着十足困惑和极度无语的眼神,看着蹲在他脚边、举着根小蜡烛、一脸“我在执行酷刑”表情的肖战。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在干嘛?给我做足疗?还是……点天灯?
地下室里死寂一片。只有蜡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还有肖战自己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那滴小小的、橙红色的蜡油,在深色的棉袜上迅速冷却、凝固,变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红点。像是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嘲讽,狠狠砸在肖战脆弱的神经上。
完了。彻底完了。报复计划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失业,房租,下顿饭……冰冷的现实再次无情地碾压过来。
巨大的委屈、绝望和对自己无能的愤怒瞬间冲垮了肖战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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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