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会结束后,苏秋池快步走出会议室,他板着脸按下电梯按钮,指尖用力得有些发白。
“好用吗?”
苏河懒洋洋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藏不住的笑意。他斜倚在电梯旁的绿植边,栗色卷发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晕,翡翠般的眼睛里满是促狭。
苏秋池的耳尖瞬间红了,却倔强地盯着电梯数字不放,“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声音闷闷的,像只气鼓鼓的河豚。
苏河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看来是很好用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怎么样?对我的那个发明,还满意吧?”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苏秋池头也不回地冲进去,苏河立刻跟上。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拦住了门。陈锦奕迈步走了进来,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冽如霜。
密闭的电梯空间里,空气瞬间凝固。苏河满不在乎地倚在扶手上,翡翠般的眼睛里还带着促狭的笑意。
电梯开始上行。
陈锦奕的目光扫过苏河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又掠过苏秋池不自然的站姿,镜片后的眸光骤然转深。
“苏河。”他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苏河挑眉,“现在?我待会还有个...”
陈锦奕的眼神骤然一沉,镜片后的目光锋利如刀,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声音压得极低,“现在。”
苏河被他突如其来的凶狠震惊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栗色的卷发垂落在额前,翡翠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心里嘀咕着,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啊,新发明也没有被他发现,都藏得好好的.....
电梯门开,苏秋池先走了出去。
苏河慢吞吞地跟在陈锦奕身后,走进那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他刚想找个借口开溜,身后的门就被智能锁上了。
陈锦奕转身,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冰,“站好。”
苏河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背,随即又觉得没面子,撇着嘴靠在了办公桌边,“陈总监,我最近可没...”
“没?”陈锦奕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抽出一叠文件甩在桌上,“上周用香水原料调鸡尾酒,前天把实验室的雪松精油做成香薰蜡烛......”他声音陡然提高,“这是公司,不是拿给你做试验,搞发明的地方!”
苏河的绿眼睛瞬间瞪大,卷发都吓得翘起一撮,“你怎么知...”话到嘴边赶紧刹车,可惜为时已晚。
陈锦奕咬着牙,下颌紧绷着,步步逼近,“实验室的监控,你以为只是摆设啊?”
“还是你觉得,我管不了你?”
“不是,不是.....”苏河眼珠一转,突然露出标志性的痞笑,翡翠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开始狡辩,“我那新发明,秋池都说好用!特调的,可以卖给那种特殊人群,比如失眠、焦虑的都市白领...”
苏河越说越起劲,手指在空中画着圈,“这明明是助眠香氛!”他眨巴着翡翠般的眼睛,卷发随着夸张的肢体动作晃悠,“秋池昨晚睡得可香了...”
“你不信,可以亲自试用下?保证效果...”
陈锦奕的镜片寒光一闪,低沉的声音压着怒火,“苏河,别把你的调香天赋给我用到这种歪门邪道上!”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实验室里那些发明,一瓶一瓶——”
“喂、你、喝、下、去。”
苏河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苏河立刻像充了电似的活了过来。他摇晃着脑袋,翡翠般的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仿佛刚才被训得冷汗涔涔的不是他。
“切,小题大做~”他哼着歌溜达回实验室,顺手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支粉色的香水小样,这才是真正的改良版。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得瓶身上的标签闪闪发亮:特调水蜜桃2.0加倍甜蜜
“这么好的发明怎么能浪费呢~”苏河坏笑着转了个圈。
哼着小曲儿,手里晃着一支天蓝色的香水瓶,蹦蹦跳跳地往苏秋池办公室走去。瓶身上贴着深海梦境·安神特调的标签,在走廊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小兔子~”他一把推开办公室门,栗色卷发随着动作欢快地抖动,“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
声音戛然而止。
苏秋池抬眸瞥了他一眼,立刻别过脸去,故意把转椅转了半圈背对着他。细白的手指把玩着钢笔,在文件上戳出好几个小墨点,就是不肯搭理门口那个罪魁祸首。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紧绷的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和发红的耳尖,把我很生气四个字写得明明白白。
苏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翡翠色的眼珠转了转,“那个...这次真的是助眠香...”
“我不要!出去!”苏秋池皱着眉头,声音软糯却带着罕见的坚决,连后脑勺翘起的发丝都透着怒气。
苏河立刻蹲下身,双手合十做出发誓状,栗色的卷发都跟着耷拉下来,“真的真的!这次要是骗你,就让我——”他翡翠般的眼睛转了转,“就让我被陈锦奕扣一整年奖金!”
见苏秋池还是不肯回头,他又可怜巴巴地往前蹭了蹭,“小兔子~你看我还特意改良了配方...”他晃了晃那支天蓝色香水,“前调是薰衣草,中调洋甘菊,后调白麝香...”
阳光透过香水瓶,在办公室地板上投下一片晃动的光斑。苏秋池终于微微侧头,余光瞥见瓶身上确实贴着正经的成分标签。
“真的...?”他声音软了几分,却还强撑着板着脸。
苏河眼睛一亮,乘胜追击,“真的!包真的!”
“你有那种睡眠不好的朋友,可以给他试一下。”苏河挑了挑眉。
苏秋池半信半疑的接过,抿了抿水润的唇瓣,琥珀色的眸子在苏河和香水瓶之间游移。
“要是再骗我...”他鼓起脸颊,“我就把你实验室那些见不得人的发明全告诉小陈哥哥!”
苏河立刻举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卷曲的栗色刘海随着动作轻晃,“我保证。”
他突然伸手,指尖捏住苏秋池软乎乎的脸颊,“哟——”他拖长声调,翡翠色的眸子眯成两道弯月,“现在都学会威胁人了?”
指腹下的肌肤细腻温热,像刚蒸好的糯米糍。
苏秋池被捏得嘴巴微微嘟起,琥珀色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活像只被揪住耳朵的真兔子。
“放手!”他含糊不清地抗议。
苏河闷笑着松开手,坏心眼地又戳了下他气鼓鼓的腮帮子,在对方炸毛前敏捷地跳开,“我这就滚去改良配方。”
转身时栗色卷发在空中划出欢快的弧度,完全看不出半点悔改的意思。
苏河刚蹦跶着跨出办公室门,迎面就撞上一堵人墙。他抬头一看,陈锦奕正冷着脸站在走廊中央,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嗨、嗨,陈总监!”苏河瞬间挺直腰板,脸上的坏笑秒变正经,连卷发都像被雷劈过似的僵直了几分。他下意识把双手背到身后,活像被班主任逮到的小学生。
陈锦奕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寒光,“你不在实验室待着,跑这里来干嘛?”
陈锦奕的话音刚落,苏河灵活绕到他身后,栗色卷发在脑后欢快地一跳,翡翠般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你管我呢~”
他吐了吐舌头,朝陈锦奕做了个夸张的鬼脸,手指还故意扯着眼角往下拉。
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一层叛逆的金边。
陈锦奕的镜片寒光一闪,正要上前,苏河已经像阵风似的窜到了拐角。他倒退着往后跑,还不忘抛了个飞吻,“我去找灵感啦!陈总监别太想我~”
陈锦奕站在原地,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带,转身推开苏秋池的办公室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得满室生辉。
“秋池。”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只是指节还泛着用力后的微红,“那个香水...”
苏秋池正趴在桌上研究样品,闻言立刻坐直了身子。
阳光在他琥珀色的瞳孔里流转,像融化的蜜糖,他手忙脚乱地把那支天蓝色香水往文件堆里藏,“怎么了?”
陈锦奕的目光扫过桌上散落的企划书,把香水小样放在了他桌上,“最近要上一款新的香水,白茶主题。”
苏秋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小动物般支棱起身子,“白茶?”他兴奋地扒拉开文件堆,从底下抽出一本设计册,“正好我做了几个包装方案!”
阳光透过他纤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陈锦奕不动声色地靠近半步,“第三个不错。”他忽然伸手,指尖点在某个素雅的设计图上,“瓶身弧度要再调整5度。”
两人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苏秋池扬起小脸,嘴角翘起狡黠的弧度,像只偷到小鱼干的猫咪。他指尖哒哒敲着图纸上另外两个设计,“那你看看这两个呢?”
阳光在他琥珀色的瞳孔里跳耀,将睫毛染成透明的金色。
陈锦奕的视线在那处停顿了0.1秒,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镜片后的眸光微动,唇角罕见地扬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伸手揉了揉苏秋池的发顶,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只矜贵的布偶猫,“好看。”
苏秋池眼睛一亮,琥珀色的瞳孔里瞬间盛满了细碎的星光,开始计划,“这个磨砂瓶可以用来当薰衣紫睡眠香的包装!”
指尖戳在素雅的设计图上,又滑向旁边充满几何感的方案,“这个棱角款正好配新调制的雪松木质香!”
“可以,都听你的。”陈锦奕看向苏秋池眼格外柔和。
苏秋池笑得眉眼弯弯,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像盛满了蜜糖,“那就这么定了!”
他下意识地往陈锦奕身边凑了凑,发梢蹭过对方的西装袖口,带着清甜的桃子香气。
陈锦奕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目光落在少年脸颊那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上。他悄悄抬起手,却在半空中停顿,指尖离那柔软的脸蛋只有寸许,却终究没敢落下。
他最终只是帮苏秋池扶正了翻折的衣领,“好。”
“晚上有空吗?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陈锦奕得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闻言,苏秋池眨了眨眼,“好啊,正好可以跟爷爷开视频,让他放心我。”
陈锦奕的唇角微微上扬,镜片后的眸光柔和了几分,“嗯,老爷子最近总念叨你。电话都打我这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阿嚏!”
刚踏进公寓门的陆珩猛地打了个喷嚏,手里的车钥匙掉在了地上。他皱眉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右眼皮突然毫无征兆地跳了两下。
窗外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拍打在玻璃上。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饶文两个字。
陆珩皱眉接起,听筒里传来他难得严肃的声音,“喂,你妈妈在国外有一家心理研究所?”
“怎么了?”
饶文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他面前的电脑屏幕泛着幽幽蓝光,映得他脸色愈发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凌乱得像他此刻的思绪。
“我想带张允贺过去看看。”他声音沙哑,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燃到尽头,烟灰簌簌落在堆积如山的烟灰缸里。
雨丝细密如织,像一层朦胧的轻纱笼罩着整座城市。绵绵细雨无声地落在梧桐叶上,汇聚成晶莹的水珠,顺着叶脉缓缓滑落,在积水的路面上激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陆珩手里捏着那个空荡荡的烟盒。锡纸内衬上还粘着几颗彩色糖纸的水果糖,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幼稚的荧光。
“好。”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到时候跟我妈说一声就行。”
窗外雨丝缠绵,一片梧桐叶粘在玻璃上,叶脉里还挂着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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