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在客厅剥橘子,橘瓣儿刚掰下来一半,就瞅见王一博盯着他看。他把橘子递过去:“博哥,你也想吃啊?”
王一博没接,挪到他旁边,眼睛往厨房瞟了眼——肖战正弯腰洗草莓,水流哗哗的。“你跟阿战关于我的事情?”他声音压得低,“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接戏了?”
林森手一哆嗦,橘子“啪嗒”掉地毯上,瓣儿撒了一地。他赶紧摆手:“没、没说啥!我哪能把你事儿往外漏啊?就是……就是没好本子,你懂吧?”
王一博没说话,就那么瞅着他。林森被瞅得发毛,头越垂越低:“行吧我承认……我就是觉得阿战该歇歇,你现在也需要人陪,就……就劝了劝。”
“吃饭了。”肖战端着菜出来,林森立马跑了过去:“阿战!我帮你端!”进了厨房才敢拍胸口,心还砰砰跳——还好没穿帮。
可低头一看菜,他又凑到肖战耳边嘀咕:“阿战,咋全是素的啊?咱家这是……揭不开锅了?”
肖战也凑过来,声音轻轻的:“按一博情况调的,他得吃清淡的,试试能不能把味觉找回来。你和他别乱讲。”
林森赶紧把菜端上桌,刚放好,王一博就皱眉:“这个菜?”
林森立马立马笑了笑:“是我!我要减肥,求阿战给我做的减肥餐!”
王一博没多问,点了点头。肖战盛了碗米饭递过去,又把红烧肉推他面前:“你爱吃的,尝尝。”
林森夹了口青菜嚼嚼,皱起脸:“阿战,你是不是忘放调料了?一点味儿没有啊。”
肖战没接话,瞅着王一博:“不能吧?一博你尝尝。”
王一博夹了块红烧肉嚼着:“不难吃啊,挺香的。再瞎咧咧,我把你拎出去。”顿了顿又软下来看向肖战“阿战做的饭,最好吃了~”
林森赶紧把青菜扒自己碗里:“好吃好吃!我开玩笑呢!!”
王一博没理他,夹了块肉放进肖战碗里。肖战抬眼看他,心里门儿清——没味觉的人,吃点清淡的,再尝尝爱吃的,或许能有效恢复味觉。
晚饭后俩人在厨房洗碗,王一博忽然开口:“阿战,我确实是因为车队事有点失眠,但你别担心,我找医生看了。”
肖战洗碗的手顿住,泡沫沾在手腕上。王一博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你得把自己放第一位。你现在机会多不容易啊,那么喜欢当演员,该多接戏,做你想做的。”
肖战没说话,转身抱住他,脸埋在他怀里。王一博轻轻摸他头发:“阿姨叔叔今天来了吧?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这世界又没规定得选‘对’的路,别被外人影响,跟着心走就好。不管你选什么,我都陪着你,保护你。累了就休息会,有我呢。”
肖战抱得更紧,眼泪砸在王一博衣服上,湿了一小片。
俩人坐客厅看电视,肖战瞥见果篮里的苹果,碰了碰王一博胳膊:“一博,我想吃那苹果,你帮我拿一下呗。”
王一博把苹果递给他,见他盯着苹果不动,疑惑:“咋了?”
“我看看是不是最漂亮的。”肖战往他身边凑了凑,“你翻翻,我看看。”
王一博笑:“那你得松开我这只手啊。”
“不松。”肖战抱着他胳膊晃了晃,头靠在他肩上,“我就要看你单手翻,贼帅。”
王一博没法子,只好单手把苹果一个个翻过去。肖战盯着他的手,忽然指了指:“就这个,你帮我削皮。”
王一博削好递给他,刚放下刀,肖战又指橙子:“我还想吃橙子,你先帮我拿着,我怕吃不完。”
王一博拿起橙子捏了捏:“你啥时候喜欢吃橙子了?”
肖战把毛绒钥匙扣递过去:“还有这个呢,好看不?”
王一博接过来:“挺好看的。”他掏出钥匙扣上,抬头笑:“太喜欢了,我天天带着。”说着就把肖战搂进怀里。
半夜肖战抬头看着身边熟睡的王一博,轻轻给他盖好被子,抱住他的腰。
第二天早上,肖战刚跟林森刚走了出去,就有个小男孩跑过来抓住他手:“哥哥!”
肖战低头一看立马抽回手:“你认错人了。”
他转身要走,小男孩扑上来抱住他腿,带着哭腔:“没认错!妈妈说哥哥长得特别帅,我不会认错的!”
肖战把小孩轻轻拉开,刚转身要走,手腕突然被拽住,小男孩的手又小又凉,却攥得死紧,眼泪挂在眼角,没掉下来,说话一抽一搭的,声音都发颤:“哥哥,我真的会很乖的,不添麻烦……求求你别赶我走,我找不着爸爸妈妈了,我没地方去了……”
肖战脚步顿住——小时候他也这样,拉着爸妈衣角求他们别离开。
他蹲下来,擦掉小男孩眼泪:“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只知道在前面的医院。”小男孩挠挠头。
林森蹲在旁边:“怎么可以把小孩子直接丢下……。”
“哥哥,我好饿。”小男孩拉了拉肖战衣角。
回到家,肖战在厨房下面,林森凑过来:“阿战,你别说,这小孩跟你还挺像的。”
肖战没抬头,“不是我乱说。”林森搭他肩膀,“但阿战,你可别心软,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所以,他吃饱了,你就把他带回家。”肖战把面条盛进碗里“不能让他在这儿待着,一博现在需要安静的环境。”
“啊?”林森急了,拉他胳膊,“我哪会带小孩啊?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必须带。”肖战把碗递给他,“没商量。”
林森没办法,只能把面条端给小男孩:“吃吧。”
小男孩吃了两口,抬头看了看肖战:“哥哥,我叫肖翊。”
肖战没理他,低头刷手机。
肖翊放下筷子,走到他面前:“哥哥,我感觉你有点不喜欢我?”
肖战抬眼瞅林森,林森刚要起身,肖翊扑上去抱住肖战胳膊:“我不跟别人走!我就要待在哥哥身边!”
肖战脸色沉下来:“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你们?”
林森赶紧把肖翊拉开:“阿战,我先带他走,后续我会处理好,你别担心。”
另一边,王一博站在心理咨询室门口,手放门把手上犹豫半天,才推开门。医生李奇站起来:“您来了,坐吧。”
王一博坐在椅子上,双手放膝盖上,背挺得直,却透着点紧。
桌上放着两个杯子,一白一红。李奇把杯子推过去:“刚买的新杯子,选个你喜欢的吧。”
王一博扫过杯子,顿了两秒,指红色的:“这个。”
“红色确实好看。”李奇拿起红杯子倒了半杯水递给他,“之前有来访者把这种红杯子放桌上,说看着就有精神。”
王一博指尖碰到杯壁,忽然笑了:“阿战喜欢红色。”
李奇笑了笑:“能记住在意的人的喜好,挺难得的。平时用这个颜色的杯子,会不会想起点让人踏实的事儿?”
房间里只剩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王一博才开口:“我来这里,是不想让他担心。”
李奇放下杯子,点头:“能为了不让在意的人担心过来,已经需要很多勇气了。咱们不急着说别的,先慢慢找个你喜欢、又不难受的节奏。”
王一博抬眼看他一下,没说话,轻轻“嗯”了声,指尖在红杯壁上慢慢蹭着。
助理在门口来回走,时不时看手表,天色渐渐暗下来。王一博推开门,助理迎上去,又看了眼李奇,见他摇头,心里有数了。
“怎么样?有结果吗?”王一博问。
助理摇头:“还没有。”
“继续找。”王一博说完往电梯走。
车停在小区楼下,王一博下车,看了助理一眼,助理立马点了点头。
王一博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会,就看见林森慌慌张张跑过来,额头还出汗:“博哥,让你等久了!”
“记得我们下午去看球赛。”王一博提醒他。
“放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林森拍胸口。
俩人走进家门,林森一屁股瘫沙发上,对着厨房喊:“阿战!今天球赛太有意思了,超好看的!”
肖战走出来了出来“是吗?早知道我就跟你们一起去了。”
林森刚要接话,眼尾扫到客厅角那柜子——柜门没关严,露着点小孩的衣角,肖翊正缩在里面,俩眼睛睁得溜圆,就那么直勾勾瞅着他。
他心里“咯噔”一下,跟突然被烫着似的,后背唰地冒了层汗,原本瘫在沙发上的身子“腾”就坐直了,刚到嘴边的话也卡壳了,嘴角还僵着笑,手不自觉地攥着沙发边。
王一博刚拿起水杯,看林森突然凑过来,直接挑眉:“你凑过来干啥?”
林森怕他往柜子那边看,赶紧往他身前挡了挡:“博哥,你前阵种的那盆花长得挺好,咋养的啊?教教我。”
王一博伸手把他扒到一边:“你什么时候对花这么感兴趣了?。”
林森赶紧拽住他胳膊往阳台拉:“走走走!你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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