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滑向深秋,王一博的高中生涯即将彻底落幕。班里组织了一场散伙饭,饭后,一群即将各奔东西的少年人意犹未尽,不知谁起哄说要去酒吧“体验成年人的世界”,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响应。
王一博本来兴致缺缺,但看着同学们兴奋的脸,想到回家也是面对冰冷的房间和肖战或许在或许不在的沉默,一种自暴自弃的冲动涌了上来。去就去吧,或许嘈杂的音乐和陌生的人群,能暂时麻痹他混乱的神经。
他们去的是家清吧,氛围相对没那么混乱,但对于这群刚成年的学生来说,已经足够新奇刺激。灯光迷离,音乐鼓点敲打着耳膜,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王一博被气氛感染,也或许是内心积压了太多需要宣泄的东西,他跟着同学们玩游戏,输了就乖乖喝酒。几轮下来,原本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眼神也开始有些涣散。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肖战。
肖战正和几个穿着体面、一看就是商务人士的人坐在不远处的卡座里,似乎是刚结束一场应酬。
他手里端着酒杯,姿态从容,但目光却锐利地穿透迷离的灯光,精准地锁定了王一博所在的方向。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
王一博心里猛地一咯噔,像是做坏事被当场抓包,但随即,一种更强烈的叛逆和烦躁感席卷了他。他怎么在哪里都能遇到他?连这点喘息的空间都要被监视吗?
他故意扭过头,不再看那个方向,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带来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几乎同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肖战的微信。
【小叔叔】:少喝点,这种地方混乱,早点回家。
命令式的,带着长辈式的管束口吻。王一博看着那行字,只觉得无比讽刺。现在来装什么好人?平时在家连正眼都不给一个,在外面倒想起要管他了?
他偏不!
心里那股拧巴的劲儿上来了。他不仅没回复,反而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然后主动加入到同学正在玩的“真心话大冒险”中。
他像是跟谁赌气似的,故意输,输了就选大冒险,被起哄着去舞池中央跳舞。
酒精上头,情绪亢奋,王一博抛开了一切顾忌,随着音乐扭动起来。
他天生舞感就好,肢体协调,此刻带着几分醉意和自毁般的放纵,动作更是有种勾人心魄的吸引力。
灯光流转,勾勒出他纤细柔韧的腰肢和笔直的长腿。他穿着一条牛仔短裤,因为动作,裤管往上缩,露出一大截白得晃眼的大腿肌肤,在迷幻的灯光下,简直像是在发光。
他闭着眼,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迷离又有些放肆的笑意,汗湿的额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整个人又纯又欲,像一枚刚刚成熟、散发着诱人香气却带着尖刺的果实,吸引了不少周围暧昧的目光。
肖战坐在卡座里,脸上的从容早已消失殆尽。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视线死死地钉在舞池中央那个肆意挥洒着青春和诱惑的身影上。
他看着少年因为热舞而泛红的皮肤,看着那截白得刺眼的大腿,看着周围那些毫不掩饰的、带着欲望的打量眼神,一股无名火夹杂着强烈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占有欲,猛地窜了上来,几乎要烧毁他的理智。
这小子!简直是在玩火!
当王一博终于跳累了,带着一身热汗和酒气,脚步虚浮地回到卡座,几乎是瘫软地跪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时,肖战再也坐不住了。
王一博显然醉得不轻,眼神涣散,两颊酡红,跪坐在那里的姿势让他看起来异常温顺又脆弱,短裤因姿势卷得更高,大片腿肉毫无防备地压陷在沙发皮质里。
他还在无意识地笑着,对着同学嘟囔着什么,那样子,可爱得让人想揉进怀里,又勾人得让人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肖战猛地站起身,对同桌的合作伙伴匆匆说了句“抱歉,有点急事”,便大步流星地朝着王一博他们的卡座走去。
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和与这群学生格格不入的成熟气场,让原本喧闹的卡座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都有些懵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英俊却面色冷峻的男人。
肖战根本无视其他人,他的目光只锁定在那个醉醺醺的少年身上。他走到沙发前,弯下腰,在王一博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伸出双臂,一手穿过他的膝弯,一手揽住他的后背,稍一用力,便将人稳稳地打横抱了起来!
“啊!”王一博惊呼一声,失重感让他下意识地搂住了肖战的脖子。熟悉的、带着淡淡木质香气的怀抱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但随即挣扎起来,“你干嘛!放开我!”
“闭嘴,回家。”肖战的声音低沉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抱着他,无视周围所有惊愕、好奇、探究的目光,径直朝着酒吧门口走去。
王一博挣扎了几下,但醉后的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反而因为动作使得短裤边缘又往上蹭了几分,臀腿间柔腻的肌肤直接贴在了肖战结实的小臂上。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肖战身上传来的热度和强硬的禁锢感,奇异地混合着酒吧的喧嚣和酒精的味道,形成一种极其暧昧又危险的氛围。
肖战抱着他,穿过迷离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感受着怀里人轻飘飘的重量和滚烫的体温,还有那不经意间摩擦着他手臂的细腻肌肤,下颌绷得紧紧的,眸色深沉如夜。
今晚,有些界限,似乎正在失控的边缘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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