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翊昊和肖战吃着早餐，肖翊昊放下刀叉，看向肖战：“我今天得走了。王桀在查国外的公司，我留在这儿只会连累你。”

肖翊昊看着他这副模样，声音沉了沉：“他不会放过我，但他还不知道你的存在记住，绝不能暴露咱们的关系。”

肖战眼眶一下子红了，喉结滚了好几下才挤出话：“他们欠咱家的，我早晚要拿回来！抢过去的东西，我会让他们一点一点吐出来！”

两人站在门口，仆人拎着行李箱候在旁边，肖翊昊抬手拍了拍肖战的肩膀：“这么多年教你东西、帮你攒人脉，就是为了报仇。但是你要明白要保护好自己，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这样我才对得起你妈，至少把你保住了。”

他说完转身上车，车窗缓缓升起时，还朝肖战点了点头，肖战看着远走得车，紧紧攥着拳头。

王栀博办公室里，内线电话的忙音刚断，肖战就推门进来：“王总，您找我？”

王栀博把文件合上，指尖在封面上敲了敲，抬眼看向他：“把手里的活跟顾邢交接清楚，去王一博那边做事。”

肖战愣了下，下意识反问：“小王总？”

王栀博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该清楚自己是谁的人吧？”

肖战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随即点头：“当然。”说完转身关门。

顶层会议室的空气像凝了冰，长条会议桌两边坐满高管，目光却总往紧闭的大门飘，会议都开了半小时，王一博还没来。

王栀博指尖在桌面上敲得“哒哒”响，，显然在压着脾气。

他抬腕瞥了眼手表，刚要叫助理去催，会议室的门“咔嗒”一声被推开。

王一博晃悠悠走了进来，黑色卫衣帽子扣在头上，右手捏着根草莓味棒棒糖。

他没看满屋子人，径直走到最末尾的空位坐下，二郎腿一翘。

“坐好。”王栀博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神里带着警告。

王一博看向王栀博：“王总，我吃棒棒糖，碍着你开会了？”

这话一出口，会议室里瞬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高管们互相递着眼色，没人敢接话，谁都知道这两位不对付，没人想掺和。

王栀博深吸一口气，把表往桌子中间推了推：“人到齐了，开始投票。关于王一博要不要进公司，大家表个态，不同意的举手。”

话音刚落，右边的张总监就先举了手：“我反对。小王总没什么行业经验，直接进核心岗位，底下人肯定不服。”

“我也反对。”市场部经理紧跟着附和。

反对的声音接二连三冒出来，几乎是一面倒。有人低头盯着桌面，有人干脆直言不讳，没一个人愿意投赞成票。

王栀博扫了圈全场，声音冷得像冰：“同意的举手。”

王一博嚼着棒棒糖，嘴角的笑慢慢淡了，眼神里多了点不耐烦，这投票看着就没劲。

他刚准备起身，嘴里还嘀咕：“无聊，你们慢慢投，我先走了。”余光却瞥见了角落里的肖战。

肖战坐在最边上，手举得不算高，却挺得笔直，在一片反对声里，成了唯一的例外。

王一博原本要起身的动作收了回去，重新靠回椅背上，二郎腿又晃了起来，含着糖的嘴角慢慢勾回笑意，只是这笑意里，多了点不易察觉的认真。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又被推开，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又沉又稳，一下打破了屋里的僵持。

高管们抬头一看，立马齐刷刷站起来：“王董！”

王桀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口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气场压得人不敢抬头。

他没看起身的高管，目光先扫过王栀博，王栀博立马低下头，耳尖有点泛红。王桀的眼神里带着点审视，随即抬手挥了挥：“都坐吧，这么重要的投票会，我这个董事长总不能缺席。”

众人连忙坐下，手里的笔攥得更紧，谁都知道王桀在公司说一不二，他这时候来，明摆着是为了王一博。

王桀走到主位旁边的空位坐下，指尖在评估表上轻轻点了点，目光扫过满桌低头的人，最后落在王一博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刚才的投票，我投赞成票。”

这话一出口，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笔尖掉在地上的声音。

最先反对的市场部经理脸色瞬间变了，连忙举起手，声音都有点发颤：“我、我再想想……小王总虽然经验少，但学东西快，我也投赞成票！”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其他人立马跟风。

“我也赞成！王董说得对，该给年轻人机会！”

“对，我也投赞成票！”

刚才还一面倒的反对声，眨眼就全变成了赞成。

王一博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没看那些跟风的高管，反而转头看向角落里的肖战。肖战刚好也抬眼看他，四目相对的瞬间，又立马低下头。

天台上的风带着点凉意，肖战坐在长椅上。王一博走过来坐下，肖战刚要站起来，就被王一博按住肩膀：“别站了，坐着聊。我最不喜欢这一套。”

肖战犹豫了两秒，还是坐下了。王一博把手里的啤酒递给他：“说说，你怎么会给我投票？”

肖战接过啤酒，喝了一口：“因为你很优秀，所以我就投了。”

王一博愣了下，转头看他，随即笑出声，举起自己的啤酒罐，跟他的碰了下：“行啊，算你有眼光。得亏最后结果还不错，没白费你这票。”

肖战看着罐口的泡沫，忽然问：“话说，你怎么突然来公司了？”

王一博晃了晃手里的罐子，泡沫晃出点来：“还能为啥？换个地方玩游戏呗，家里待着太闷。”

他说着，没看肖战，却晃了晃手里的罐子：“你跟王栀博多久了？”

肖战看向王一博：“十几年了。”

“十几年啊。”王一博拖长了语调，指尖在罐身上敲了敲，发出轻响，“要是想回去，我跟王栀博说一声，把你调回去。突然把你掉过来，你不是喜欢他吗？怕你不适和不开心。”

肖战摇了摇头：“工作就是工作，我就是个打工人，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一博听见“打工人”三个字，忍不住笑出了声，指节轻轻撞了下他的啤酒罐：“你倒实在。不过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不用跟我来‘言听计从’那套，怎么舒服怎么来。特别是别喊我王总，听着别扭。”

肖战握着啤酒罐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他，眼底有点无措：“那……我该喊您什么？”

王一博把空罐捏得“咔嗒”响，仰头看着天台上的路灯，光落在他脸上，带着点柔和：“你想喊什么？”

肖战被问得愣了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罐身：“喊您……一博？会不会太没分寸了？”

王一博立马笑开，指尖在他啤酒罐上敲了下，声音里满是爽快：“怎么会没分寸？比‘王总’‘小王总’顺耳多了，听着就不生分。”

肖战摸了摸口袋里的电影票，他站起身，手还攥着票：“小……一博，我有事先走了，您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

王一博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那可太不凑巧了，我现在就有事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