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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呛醒的。
睁眼时天花板是冷调的银灰,比酒吧后台那盏晃眼的吊灯陌生太多。
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陌生卧室的大床上,昨晚穿的演出服被换成了柔软的真丝睡衣,袖口绣着极小的字母缩写——LYW。
门被推开的瞬间,他条件反射地攥紧了床单。
刘耀文穿着黑色衬衫走进来,袖口挽到小臂。
“醒了?”刘耀文将托盘放在床头,骨瓷碗里盛着温牛奶,“张妈煮的,加了蜂蜜。”
宋亚轩没动,目光扫过紧闭的落地窗,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严丝合缝,像极了酒吧被收购时落下的卷帘门。
“这是哪里。”他的声音还有宿醉的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我家。”刘耀文拉开椅子坐下,指尖在托盘边缘轻敲,“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舞台。”
“我要回去。”宋亚轩掀开被子下床,赤足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酒吧的设备还没搬,我……”
“酒吧拆了。”刘耀文打断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凌晨三点签的拆迁协议,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砸墙了。”
宋亚轩的脚步顿住了。那间藏在旧巷深处的酒吧,是他三年前从倒闭边缘拉回来的,墙上的每块涂鸦、舞台角落那把断了弦的旧吉他,都是他对抗这个Alpha主导世界的最后堡垒。
他猛地转身,眼底翻涌着红血丝:“刘耀文,你不能这么做!”
“我是Alpha。”
刘耀文抬眼,琥珀色的瞳孔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在华城,Alpha想做什么,不需要‘能’或‘不能’。”
他起身逼近一步,信息素带着压迫感笼罩过来,是雪松混着硝烟的味道,让宋亚轩这种Omega本能地发颤。
“放开我。”宋亚轩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但你的声音是。”刘耀文伸手想去碰他的脸颊,却被宋亚轩偏头躲开。
Alpha的动作顿了顿,忽然低笑一声:“昨晚在台上,你唱‘自由是带刺的风’时,眼睛亮得像要烧起来。”
他俯身,温热的呼吸落在宋亚轩耳边,“那种倔强,我很喜欢。”
“你的喜欢太廉价了。”宋亚轩的声音发紧,“用收购和囚禁来证明?”
“这是最有效的方式。”刘耀文直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扔过去,“给你的。”
那是个纯金打造的哨子,链扣上刻着精致的花纹。宋亚轩接住时只觉得冰凉刺骨:“这是什么?”
“召唤我的工具。”刘耀文整理着衬衫袖口,“想要什么,吹一声就好,食物、衣服
宋亚轩看着那枚哨子,忽然想起酒吧门口那只瘸腿的流浪猫,有人用火腿肠引诱它,它却宁肯在垃圾桶里翻找,也不肯摇一次尾巴。
他抬手,将哨子狠狠砸在地上。
“哐当”一声脆响,纯金哨子在地板上滚了几圈,停在刘耀文脚边。
空气瞬间凝固。
刘耀文的眼神沉了下去,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他弯腰捡起哨子,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凹痕,半晌才缓缓开口:“宋亚轩,别挑战我的耐心。”
“那你就试试。”
宋亚轩迎上他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把我关在这里,锁上门窗,甚至注射抑制剂让我发不出声音——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唱你想听的歌。”
他转身走向落地窗,用力拉开厚重的窗帘。
阳光汹涌而入,照亮了窗外那片精心修剪的花园,也照亮了栏杆顶端闪烁的电网。
宋亚轩看着那道无形的囚笼,忽然笑了,带着点自嘲,又带着点孤注一掷的决绝。
“刘耀文,你说Alpha的喜欢是自由?”他侧过头,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那我告诉你,Omega的倔强,是连死亡都带不走的骨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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