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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中下)

书名:博君一肖前世:元萧相随与共 作者:3+2等于几 本章字数:6482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两人就这样在屋檐下静静相拥了许久,仿佛要将这难得的安宁时光刻入骨血。雪渐渐小了,天空露出些许灰白的光亮,院中的红梅在雪中愈发娇艳,暗香浮动。

突然,洛王府门口传来一声清亮的少年呼喊:“哥!”

相拥的两人皆是一愣。

紧接着,一个清脆如铃的女声响起:“漂亮哥哥!九哥!”

几乎是同时,又有一个温婉却带着几分俏皮的女声传来:“萧大人,九殿下。”

元子攸啧了一声,有些遗憾地松开环在萧赞腰间的手臂,两人一同转身,循声望向王府大门的方向。

门口站着三个身影,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只见门口积雪的石阶上,正站着三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人,俱是眉眼鲜活,青春逼人。当先一人身着宝蓝箭袖锦袍,外罩银鼠皮披风,相貌俊朗,笑容灿烂,眉眼与萧赞有四五分相似,却更加明朗张扬,

身旁稍靠后些,站着两位少女。左边那位穿着鹅黄宫装,披着雪白狐裘,头戴精巧珠花,一张小脸被冻得微红,眼睛却亮晶晶的,满是不加掩饰的兴奋。右边那位少女则是一身水绿色绣缠枝梅的袄裙,外罩浅碧斗篷,气质温婉中带着几分书卷气,眉眼灵动,此刻正抿唇浅笑。

萧赞惊讶地挑眉:“你们怎么来了?”

萧棠几步跳下石阶,靴子踩在薄雪上咯吱作响,笑嘻嘻地凑过来:“宫里的茶会无聊透顶!一帮老头子,还有那些装模作样的勋贵子弟,张口闭口都是之乎者也、陛下圣明、四海升平,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憋都要憋死!”

永安用力点头:“就是就是,茶会散了,父皇邀大家去暖阁赏新贡的极品墨兰和红梅,母后非要我端庄娴雅,还要对着那些花即景赋诗!”她学着皇后端庄肃穆的语气,“太恐怖了!我对着兰花憋了半天,只想出‘这花真绿’四个字。”

洛小船掩唇轻笑,声音柔和:“家父说今日场合庄重,不许我带那些‘奇技淫巧’之物,我新制的机关香粉盒,能定时散发不同香气,本想今日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呢。”

三人对视一眼,脸上同时浮现出贼兮兮的笑容。

萧棠压低声音道:“我们仨一合计——反正宫里人多,少我们几个也不会被发现。况且……”他看向萧赞“父亲其实知道我们要溜出来找你。他说,既然你告病在家,那棠儿借此去找哥哥也说得过去。他还特意吩咐车夫送我们到洛王府附近,让我们自己走过来,免得惹人注意。”

永安公主接口道:“母后那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其实知道我不喜欢那些场合,悄悄跟我说,若是实在无聊,去找你九哥玩吧,只是别太张扬。”

洛小船则微微脸红:“父亲虽不让我带机关香粉,却在我袖中塞了一小瓶他新研制的暖手香丸,说是……若是见到萧棠公子,可以与他一同赏玩。”

萧赞听着三人的叙述,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听说父亲帮着棠儿他们溜出来,又想起今日清晨,父亲明知他头伤未愈,却还是逼着他去宫中赴宴的样子。仿佛他若不去,便是天大的罪过。

尽管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这份天差地别的对待,习惯了父亲看向棠儿时毫不掩饰的宠溺与纵容,看向自己时那深藏的复杂、审视与……或许连父亲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隔阂;尽管他无数次见过棠儿染了风寒时,父亲如何焦急地亲自过问汤药、如何守在床边,而自己重伤昏迷时,得到的或许只是一句冷淡的“知道了”或一道象征性的补品。

可当这对比如此鲜活、如此不经意在眼前上演时,心头那早已结痂的旧伤,还是被轻轻扯动了一下,泛起一丝细微的、近乎麻木的涩然与……可笑。

真是,荒谬得令人发笑。

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甚至连唇角的弧度都未曾改变分毫,仿佛萧棠说的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唯有元子攸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极其微弱的黯淡,以及那瞬间微微绷紧又迅速放松的指尖。

元子攸心下蓦地一疼,像被针尖轻轻扎过。他面上不显,甚至挂起了惯常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却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在宽大袖袍的遮掩下,轻轻握住了萧赞微凉的手,指尖在他掌心安抚性地勾了勾。随即,他侧过头,将唇凑到萧赞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十足的撒娇和抱怨意味,热气故意拂过萧赞敏感的耳廓:

“赞赞~你看他们几个,又来坏我们独处的好时光了,”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像只耍赖的大狗,“你骂他们~”

那声“赞赞”叫得又软又糯,还故意拖长了尾音。

萧赞被他这一声唤得耳根通红,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方才那点黯然情绪被冲散得无影无踪。

萧棠、永安、洛小船三人离得不远,元子攸虽压低了声音,但那句“赞赞”还是飘进了他们耳中。三人闻言,齐齐抽了抽嘴角,表情各异。

萧棠离得近,隐约听到元子攸在跟自家兄长咬耳朵,又见兄长瞬间红透的耳根,哪里还猜不到这位皇子殿下又在“调戏”他哥,顿时眉毛一竖,没好气地冲元子攸道:“元子攸!你又跟我哥瞎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你是不是有毛病!”

元子攸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萧棠,一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十足挑衅的弧度,眼神却亮得欠揍:“怎么了,小、舅、子?我跟我们家赞赞说悄悄话,你也要管?”

“你——”萧棠气得跳脚,正要反驳,却被萧赞轻咳一声打断了。

“好了。”萧赞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转向三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唇角扬起温和的笑意,“既然都来了,正好,晚上一起吃年夜饭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来下厨。”

此言一出,四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目光各异。

萧棠眼睛一亮:“哥你要下厨?太好了!我一直都想吃你做的菜!”

永安拍手笑道:“漂亮哥哥还会做饭?我一定要尝尝!”

洛小船则有些惊讶:“萧大人亲自下厨?这……会不会太麻烦?”

元子攸则是皱了皱眉,握住萧赞的手紧了紧,低声道:“你头伤还未好全,不宜劳累。让庖厨准备便是。”

萧赞摇摇头,笑道:“无妨,只是做几道菜,累不着。况且今日除夕,我想亲手做一桌团圆饭。”

他的目光温柔地扫过在场众人——弟弟萧棠,虽然总是没大没小,但从小到大都最黏他这个哥哥;永安公主,那个总跟在他身后喊“漂亮哥哥”的小丫头,是这皇族之中难得真心待子攸的人;洛小船,温柔聪慧,与棠儿两情相悦,是他乐见其成的未来弟媳。

最后,他的视线轻轻落在元子攸身上。

只那一瞬,他眼中所有的暖意便有了归宿。那是他的爱人,他的知己,是他荒芜岁月里骤然亮起的灯盏,也是他余生全部悲欢喜怒的源头。若说这世间真有什么能握住他的命脉、牵动他的神魂——那便是元子攸。

总之,这一桌人,便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在意、最想守护的团圆。

元子攸看着萧赞眼中温暖坚定的光,知道劝不动他,只得妥协:“那好吧,但我得给你打下手。”

“我也要帮忙!”萧棠立刻举手。

永安也跃跃欲试:“我也要我也要!”

洛小船俏皮一笑:“我虽不擅庖厨,但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于是一行人热热闹闹地朝庖厨走去。洛王府的庖厨位于东侧院落,是一处独立的小院,院内建有主厨间、备菜间、储料间等,布局规整,干净整洁。

萧赞刚迈进庖厨的门槛,便引来了里面忙碌的厨娘、帮厨以及小厮们的一阵唏嘘。

正在揉面的胖厨娘手停在半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走进来的萧赞;烧火的小厮忘了添柴,张着嘴呆望着;切菜的帮厨刀悬在萝卜上,忘了落下;还有几个正在处理食材的仆妇,也都停下了动作。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萧赞身上。

他穿着一身月白锦袍,在这充满烟火油渍的膳房里,干净清雅得格格不入,仿佛一幅名家水墨突然落入了民俗年画之中。墨发半束,面容清俊绝伦,眉眼如画,气质沉静出尘,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似将窗外飘雪的清冷与室内灶火的温暖奇异地融合于一身。

尤其是他唇下那一点淡色的小痣,在膳房明晃晃的灯火下,竟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昳丽。

“殿、殿下……”那圆脸和气的胖厨娘最先回过神,结结巴巴地开口,目光却依旧没能从萧赞脸上挪开,几乎是脱口而出,“这、这、这位……是天上下凡来的神仙么?” 她在这王府伺候多年,也算见过不少世面,宫里的贵人、京中的名媛也偶有得见,可从未见过这般……好看得不像凡人的人物。她贫瘠的词汇,只能想到“神仙”二字。

“噗——” 元子攸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看看厨娘那副目瞪口呆的憨实模样,又侧头看看身边被他笑得有些微窘的萧赞,心里满满都是与有荣焉的骄傲。

他笑着摇了摇头,上前一步,走到萧赞身边,与他并肩,然后看向胖厨娘说:

“神仙太孤独了,也太无私了。我不要赞赞做神仙。”

元子攸环视一周,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然后郑重宣布:

“从今日起,萧赞便是我洛王府上,唯一的当家人。府中上下,无论何事,皆以他的话为首,见他便如见我,不,是比见我更需恭敬遵从。明白了么?”

膳房里一片寂静,只有灶膛里柴火噼啪的轻响。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宣告震得有些发懵,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殿下这话……是将这位天仙般的萧郎君,放在了与王妃同等、甚至更重的位置上啊。不,看殿下那珍而重之的眼神,怕是比眼珠子还宝贝。

胖厨娘最先反应过来,她放下锅铲,擦了擦手,然后朝萧赞深深一拜:“奴家明白了。见过萧郎君。”

她一开口,其他人也纷纷回过神来,朝萧赞行礼:

“见过萧郎君!”

声音整齐划一,恭敬有加。

萧赞看着眼前这一幕,有几分不知所措。他定了定神,朝众人微微颔首,温声道:

“诸位不必多礼。日后还请多担待。”

他的声音清润温和,如春风拂面,让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萧赞继续温声道:“今日除夕,本是合家团圆、共享天伦之日。诸位辛苦一年,晚膳的备置便交给我吧,你们都早些回去,与家人团聚守岁。”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愣。

“这……这如何使得?殿下和郎君的年夜饭……”胖厨娘又是感动又是惶恐。

“无妨,”萧赞微微一笑,“我应付得来。去吧。”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荷包——那是一个浅青色绣竹纹的荷包,针脚细密,雅致非常。他打开荷包,从里面取出几锭银子和一些碎银,递给胖厨娘:

“这些钱,麻烦嬷嬷分给诸位。算是给大家的压岁钱,拿回去为父母孩子添些新衣,买些年货,过个好年。”

那荷包里的银子不多不少,刚好够府中这十余人每人分得一份体面的赏钱。胖厨娘接过银子,心中感动,这位萧郎君竟如此大方又体贴。不仅让他们提前回家团圆,还自掏腰包给赏钱。

其他人也都被这份意外之喜感动了,纷纷朝萧赞深深拜下:

“多谢萧郎君!”

“萧郎君仁厚!”

“祝萧郎君和殿下新年安康!”

道谢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真切的笑容和感动。这一刻,他们真心认可了这位新任的“当家人”。

就在众人准备欢天喜地地离开时,一个约莫六七岁、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从胖厨娘身后钻了出来。他是胖厨娘的儿子小豆子,今日跟着母亲在膳房玩耍。他方才也看呆了这位“神仙哥哥”,此刻见大人们都要走,胆子便大了起来,噔噔噔跑到萧赞面前,他穿着红色小袄,扎着两个小揪揪,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一把拉住了萧赞月白锦袍的袖角,仰着小脸,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奶声奶气地问:

“萧赞哥哥,你好漂亮呀,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

这话问得天真又直白,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俊不禁。胖厨娘连忙要上前拉回儿子,却被萧赞摆手制止了。

萧赞忍俊不禁,蹲下身与小豆子平视,温柔道:“可以呀。”

小豆子眼睛一亮,伸出两只白嫩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上萧赞的脸。他先摸了摸萧赞的眉毛,又摸了摸眼睛,然后是鼻子、嘴唇,最后甚至还好奇地摸了摸萧赞的耳朵。

“萧赞哥哥的眼睛像星星!”小豆子赞叹道。

“睫毛好长!”

“嘴巴软软的!”

他一边摸一边评价,模样认真又可爱。萧赞任由他摸着,眼中满是笑意。

然而,一旁的元子攸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却一点点僵住了,眉头慢慢蹙起,心里那股陈年老醋坛子“哐当”一下被打翻了,酸气直冲天灵盖。

他的赞赞!他都还没这么仔仔细细摸过……好吧,摸是摸过,亲也亲过,但这般被个毛头小子捧着脸研究,算怎么回事?!

终于,在小豆子的手又一次摸到萧赞脸颊时,元子攸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步上前,一把揪住小豆子后脖领的衣裳,将他的小胳膊从萧赞脸上扒拉下来,语气不善:

“臭小子,一边去。你萧赞哥哥的脸是你能随便摸的?” 语气酸得能蘸饺子。

小豆子正摸得高兴,突然被拎开,顿时不乐意了,扭着身子挣扎:“我不松我不松!殿下坏!我要跟萧赞哥哥玩!”

他挣扎得厉害,元子攸又不敢真用力伤了他,一时竟有些制不住。小豆子瞅准空档,趁着元子攸手稍微一松,猛地往前一扑,两只小胳膊紧紧搂住了萧赞的脖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吧唧”一声,在萧赞白皙光滑的脸颊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大口。

声音清脆响亮。

“!!!”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滔天醋意直冲头顶,元子攸的脸都快绿了。

这时,胖厨娘也吓坏了。她深知殿下对萧郎君的重视,平日殿下虽待下宽和,从不摆架子,但萧郎君显然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触犯不得。儿子这般胡闹,怕是真惹殿下动怒了。她慌忙上前,一把将还在傻乐的小豆子从萧赞身上扯下来,紧紧搂在怀里,连连躬身赔罪:“殿下恕罪!萧郎君恕罪!这孩子不懂事,是奴家没管教好!奴家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说着,还轻轻拍了一下儿子的屁股。

小虎子被母亲打了屁股,又见殿下脸色黑沉,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扁扁嘴,要哭不哭的样子。

萧赞被这一连串变故弄得哭笑不得,脸颊被亲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湿漉漉的触感。他摸了摸脸,看向脸色黑如锅底的元子攸,又看看吓得发抖的厨娘母子,连忙温声道:“无妨,小孩子玩闹而已,童言无忌,童行亦无忌。快回去吧,别吓着孩子。”

他又看向躲在她身后的小豆子,朝他眨眨眼:“小豆子很可爱。”

小豆子闻言,眼睛又亮了,正要说什么,却被母亲死死按在身后。

元子攸冷哼一声,还想说什么,却被萧赞轻轻握住了手。萧赞朝他摇摇头,眼中带着安抚的笑意。

元子攸这才勉强压下火气,对众人挥挥手:“都退下吧。”

众人如蒙大赦,连忙行礼告退。胖厨娘拉着儿子走得最快,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庖厨。

不一会儿,偌大的庖厨便只剩下萧赞、元子攸,以及后来跟进来的萧棠、永安和洛小船五人。

外人一走,元子攸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拉过萧赞,从袖中掏出帕子——不,他嫌帕子不够,干脆直接用自己的袖子,开始疯狂地擦萧赞脸上刚才被小豆子亲过的地方。

他擦得很用力,仿佛要将那一片皮肤都擦掉一层。萧赞被他擦得脸生疼,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元子攸没好气地瞪他,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些。

萧赞笑得眉眼弯弯,眼中满是促狭:“子攸这是吃醋了?”

“哼!”元子攸不答,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不满。他擦完还不够,又凑近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才稍稍满意。

然后,他忽然模仿着刚才小豆子的语气,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喊:

“萧赞哥哥~”

这一声喊得又嗲又腻,还故意拖长了尾音,配上元子攸那张俊美却故作委屈的脸,反差感十足。

萧棠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元子攸你够了,恶心死了。”

萧赞被他这模仿逗得更是止不住笑意,眉眼弯成了月牙,肩膀轻轻抖动。他忽然伸出手,捧住了元子攸气鼓鼓的脸,在他紧抿的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声音温柔又宠溺:

“子攸哥哥,不生气了好不好?”

这一声“子攸哥哥”叫得又软又糯,带着明显的哄劝意味,配上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杀伤力十足。

元子攸被他撩拨得耳根红透,心中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但面上却还强撑着:“一个吻就想打发我?”

萧赞忍俊不禁,正想再哄,却见元子攸忽然眼神一暗,然后猛地凑近,狠狠咬住了他的唇。

那不是吻,是真的咬。

萧赞吃痛,轻呼一声,却没能推开元子攸。元子攸的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他撬开萧赞的齿关,长驱直入,肆意掠夺着属于他的气息。

元子攸的手紧紧箍着萧赞的腰,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颈,不让他有丝毫退缩的余地。

萧赞被他吻得气息凌乱,眼尾也渐渐氤氲出漂亮的薄红,像晕开的胭脂。

元子攸看着这样的萧赞,渐渐放柔了力道,从狂风暴雨转为和风细雨,细细描摹着萧赞的唇形,温柔地舔舐着他被自己咬破的唇角。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直到萧赞几乎要站不稳,元子攸才终于松开他。两人额头相抵,气息交融,都在微微喘息。

元子攸心中最后一点火气也烟消云散。他低声道:

“以后除了我,谁也不准亲你。小孩也不行。”

语气霸道又幼稚。

萧赞忍不住笑了,点点头:“好,只有子攸可以亲。”

这话取悦了元子攸,他终于露出笑容,又在萧赞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这还差不多。”

两人这边你侬我侬,那边萧棠已经受不了了,大声抗议:“喂喂喂!你们两个够了啊!这还有三个大活人呢!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永安公主则笑嘻嘻地说:“我觉得挺好看的呀!九哥和漂亮哥哥感情真好!”

洛小船微微侧过脸,耳尖泛红,轻声提醒:“萧大人不是说要下厨吗?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

这话提醒了众人。萧赞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元子攸怀中退开,整了整微乱的衣襟,轻咳一声:“对,该准备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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