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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熟人

书名:陷阱 作者:韩式炸鸡酱 本章字数:6087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13.老熟人

是夜,天黑的像是一块幕布,今晚天上没有星星,一轮残月高高的挂在天上,不时吹来几阵小风。

林砚找了个当家教的工作,活不多,教一个初二的小男生物理和化学,虽然高中成绩吊车尾,但林砚好歹是市一中的吊车尾,放在别的高中都可以是大榜前十了。

为了方便,林砚又搬回了当时海市二环的大平层。

傅清闵最近在大西洋彼岸出差,正要把公司推向国际,但上回和一个英国佬合作没谈拢,这回又要重新谈。

傅清闵本来安排了蒋武保护他,却被林砚以小区保安24小时在岗安保系统完备为由拒绝了,想想也是,于是傅清闵就把97送了过去。

林砚刚进小区,小区绿化很好,到处都是剪裁规整的小草从。

黑暗中,一双凌历的眸子正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人。

林砚心中一紧,回头张望了一下却并未发现异常,于是只能加快速度。

“欢迎回家~”97端着一盘抹茶冰激凌蛋糕滑到门口迎接他,那是傅清闵平时不让多吃的,但他现在在大西洋彼岸,又不能时时监控。

“你看起来很累,发生什么了吗?”97问。

“没什么,”林砚随口应付,“最近刚上班,怕教不好人家有点神经质了。”说完,林砚拿起一个小蛋糕塞进嘴里。

“我去洗澡!”

浴室的水流声响起,这不是第一次感觉有人跟踪自己了,冷水顺着面额直流,他拼命的希望自己忘掉,有那么一瞬间,一种恐惧,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但现在是法治社会,他又说服了自己。

洗完澡上了床,林砚拿起手机,没给傅清闵打电话,反而打给

了行元。

“喂?”

电话里传来行元略微沙哑的声音。

“你方便吗?过来住两天。”林砚言简意骇

“几百年不见面还想让我过去?等着吧你。”

林砚发了定位,又给傅清闵发了条消息。

林砚:【今天太累了,我不给你打电话了,洗个澡睡美容觉了】

傅清闵没回,应该是还在开会,傅清闵所在的地方和内陆差了4个小时,又由于冬令时而加到了5个小时,两个人回消息基本就靠缘分。

叮咚…

门铃被按响,林砚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的是行元,以及他的爱情保镖贺钰,行元手上还拎了两个奶黄包。

“给你。一个人住晚上经常不吃饭吧?”行元把手里的塑料袋塞给他,“路上捡的。”

林砚把他们引进门,又笑嘻嘻的,没拆穿他。“哪里捡的?还冒热气呢,下回我也去。”

“你回去吧,这么晚了开车慢点。”行元对着贺钰叮嘱。

“哪有你,这么着急赶人的?小砚砚还没说什么呢。”贺钰不满的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他。“媳妇儿记得给我打电话。”随即抛了个媚眼走了。

“说吧,什么事。”行元开门见山的问,他从来是直接了当的性子。

“你们过来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行元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我看这小区安保挺好的,你是最近太累了吧?”

“我不知道。”林砚摇了摇头,“我总感觉有人…”

行元拍了拍他的背,“放心,有我呢。”行元又补了一句,“大不了还有贺钰。”

“贺钰?”林砚喃喃道,“我居然能从你嘴里听见他的名字?”

“很奇怪吗?”行元反问。

“…没有。”非常奇怪!百分之一万奇怪!林砚在心底狂喊。

“你家那边谈妥了吗?”林砚随口一问。

行元家里是个大人物,父亲是港市的副市长,母亲在政府工作是个高层外交官。他上头有两个哥哥,面对从小到大的封建教育,两个哥哥都十分宠爱他。大哥应了父母之命和当地一户从商人家的千金结婚,二哥也娶了银行行长的千金,两人都曾沦为政治外交的工具,因此他们不希望行元也这样。

夏天的时候由于二哥结婚,行元回了趟家,秋天又因为某些原因而回家出柜。

三个月之前。行元家。

这座靠山小别墅里,一楼与决决的站了一群人,行元一身白色高订西装,身后站着两个哥哥,对面是行父行母,五个人对峥般站在客厅。

夜晚。别墅里的灯全都开了,水晶大吊灯悬在天花板上。地上一片狼籍,餐桌上还摆放着凉透了的饭菜。保姆,厨师几个人躲在二楼。

“你到底闹够没有?什么叫喜欢男的?!”行父几乎破音。他是个劲瘦的中年人,骨子里透出了一丝丝威严。

“元元,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说清楚!”母也脸色大变。政场上那种云淡风轻早已消失不见。

“爸!你让我和大哥为了家族利益要了有地位的女孩子。如今还要逼迫小弟吗?!”

“我哪逼他了!他闹离家出走,不听我的把去愿改成海大,现在又领个男的回来!”

“爸。小弟长大了。该有自己的想法了。”

一家人争峥不下,屋里充满了火药味,但行元不知是筋疲力尽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竟什么也说不出口。

“喜欢谁是我的自由,”行元淡淡道,“还有,你们给我找的所谓的未婚妻我也不会履约。”

行元说完,转身走向门口,桌上的饭菜只动了几口,已经凉透了,盘子被摔的碎了一地。

“你站住!”行父大喊,“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

“很高兴认识你。”行元停住脚步,认真的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又补上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很震惊的话,“叔叔。”随后推门而去。

那个时候天还很热,行元坐在车里,顺手点了一根烟。只抽了两口就让它自己燃尽。

终于离开这个家了,我应该高兴才对。他想。

行正荣近乎偏执的控制欲让他从小到大只能听从父母安排,他早就受够了这种生活,断绝父子关系这种事对他来说影响不大,但还是很烦躁。

真的有人会恨父母吗?有的。年少时他们给予厚重的关爱就像一把钥匙,在黑暗中打开了一个带锁的门,随后无尽的恨意翻涌出来,“咔”的一声,钥匙消失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恨。

“谈妥了,他们同意了,”行元坐在沙发上对着林砚说。

“你骗人。”

“没骗你。”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林砚追问,“我带你借酒消愁去!”

行元无奈,还是被他拉去了酒吧。去酒吧这种事当然不能刷傅清闽的亲属卡,于是林砚偷偷动用了自己的小金库。

点了一桌子酒水,但基本上都是鸡尾酒和特调,度数不高,除了桌子中央有两杯洋酒。

从大学毕业后两个人再也没有一起聚在酒吧喝酒,那段风风火火的岁月已经过去很久了。

两人的酒量似乎都退化了不少,那两杯洋酒他们各自抿了几口后,身上几经开始燥热,两人索性打车回家了。

远处草从里有一个黑色棒球帽黑色口罩的男人,他隐匿在脸中,耳朵上还连着蓝牙耳机。

胖男人按着蓝牙耳机,小声说道“老大,他们有两个人,怎么办?”

“两个人?”耳机里传来低沉的声音,“那就挑他单独行动的时候干,手脚干净点,别打草惊蛇。”

胖男人连忙说是,低声应咐了几句。

行元是名医学生,现在表面上是在贺钰家旗下的公司实习,其实早就算贺大少爷的家庭医生还是负距离接触的那种。正好还是内科,也算专业对口了。

行元从现在就要准备论文,他又要进修硕士,天天不仅要泡实验室又要写论文还要和贺钰煲电话粥…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相比林砚就简单多了,每天放学后辅导小雇主写作业再上两节课,因为是放学之后才能工作所以时间偏晚。

今晚林砚早早下了班,因为小朋友今天生日,放一天假,不用上课,但作业还是要辅导的。

冬天了,天黑的快,林砚走进小区时天早就黑了,饶是小区有路灯也不能每个地方都照料到。

背后传来脚步声,林砚有些慌,他只能加快脚步,最后甚至跑了起来,但对于训练有素的绑匪来讲就像是小乌龟一样。

胖男人左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毛巾,毛巾上撒了一点磨成粉的安眠药右手在身旁蓄力,结实的小臂上已经爬满了青筋。

在林砚伸手开单元门的一刻,胖子右手架在脖子上,左手毛巾狠捂在他口鼻,动作一气呵成,算下来不过半分钟,林砚挣扎了几下,试图用教科书般的自救方式,直接要害,但两人贴得极近,根本踢不到,最终只能以失败告终,而且空气快被抽空,又吃进一些安眠药粉,他很快就晕了过去。

晚上十点整,行元回了家。

家里黑漆漆的,没开灯也似乎没人在家。

“小砚?”行元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97?”行元又喊。

97亮着屏幕从书房走出来,“啊,你回来了,我刚刚在打扫书房,没有听到声音。”

“林砚呢?这么晚还不回来?”

“他今天出去家教了,不过小朋友过生日,今天只需要辅导作业。”

“这么晚还不回来公?”行元有点担心,林砚不喜欢社交,从前下了班就会回家。

行元回房间把灯打开,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决定打个电话,可是到底打给谁呢?

林砚的手机早打了几十遍了,也没人接,老婆没了,这事最应该告诉傅清闵,但他那边应该在凌晨三点。

还没想好,林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烨哥?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烨匆忙的声音,“家里出事了,我联系不上林砚,给你发个定位,明天带他去一趟。”

说完,林烨就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果不其然,林烨立马发了个定位过来,是海市著名的一个精神病院。

?怎么发个精神病院的地址?手滑点错了吧?但转念一想,林烨也不是不靠谱的人,那就是了。

本以为林砚是跟着去生日会了,但时间越久,行元就越担心,心里像有块大石头一样无法落地。

不,他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事。

人脑里一旦形成了猜测,那只会深陷其中。

本能的,行元打了贺钰的电话。

“来接我!”行元焦急道。

贺钰听见声音就知道不对劲,他抓起车钥匙就下了楼,电话没有挂断,死寂一样的沉默。

“小砚不见了。”行元似乎在刚刚的沉默中缓过神,“找不到他。也不能报警,时间太短了。”

“我马上过去。”贺钰皱了皱眉头,“你给哥打电话了吗?”

“没…有时差。”行元顿了顿,“怎么办?我都不知道他是玩嗨了还是失踪了。”

“别担心。”贺钰低沉的声音似乎给行元带来了一点安全感,“我立马联系私家侦探。”

挂断电话,贺钰在等红灯的时候拿起了手机,给傅清阅发了条消息。

哥,林砚不见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边深更半夜的居然也回了消息。

【傅清阅:知道了,我马上飞回去了。】

林砚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窗帘是薄薄的白纱,能将外面看个大概,天已经亮了,一点阳光照在窗外的小花园里。花园里还开着几盆花,还有一个秋千。

陌生的房间。这是哪里?

林砚伸手想揉揉眼睛却发现手腕被一条细铁链绑在了床头上,那么细的一条铁链却无比结实,他扯了几下都没扯掉,直到手腕上出现一圈红痕。

“别乱动宝贝儿。”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传入耳边。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黑色高领毛衣,白色阔腿裤,头发有些长,但柔顺的披在肩上,这么一看倒是有副好皮囊,贴身的黑色毛衣将他窄肩窄腰的身材衬了出来。

“早上好啊,我应该叫你什么?小林总或者说傅太太?”男人笑眯眯的看着林砚。

“闭嘴。我有自己的名字。”林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在傅清闵面前装久了,差点望了林家可养不出什么温顺的人。

“林砚?我可以这么叫吗?”男人眼睛弯了弯又意义不明的补上了一句“我觉得这样会有点暧昧呢。”

“神经病。”林砚低声咒骂。“你是谁?”

“啊,”男人故作惊讶。“我忘记介绍了,我姓严,单名一个辞,”严辞盯着他看了一会,“哦,别这么看着我宝贝儿。”

“谁派你来的?”林砚皱了皱眉头,“松开。”他的声音冷到极点,严辞却不在意,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我也是拿钱办事,别为难我了宝贝儿,我怎么能出卖雇主呢?”

林砚没理他,显然不想和他说话,他默默的打量着这个房间的布局。

严辞也不管,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目光看着床上的人,他喃喃道:“真漂亮啊,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林砚算是明白了,这人是个没脸没皮的变态跟踪狂。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虽然是一句很有安全感的话,但这话放在现在的环境里竟有一丝戏谑。

“你听过‘白雪公主’的故事吧?”见林砚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又开始闲聊。“王后嫉妒公主的美丽,找了杀手杀死公主,杀手看见这么漂亮的公主后余心不忍,杀了头野猪回去交差。”

“呵,”林砚冷笑一声,“那还要谢谢你高抬贵手了?”

“不客气,”他又笑,“不过他本来也没想要你死。”

“带你出去走走?”严辞问他。他没答,严辞就自顾自的解开链子,揉了揉他勒得通红的手腕。

“外面冷,披件衣服吧。”严辞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的风衣细心的替林砚披好。

林砚站在原地没动,像似一种无声的抗拒,良久他才开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砚听到自己这样问他。

“宝贝儿,你真的想知道吗?”

林砚不语,严辞却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宝贝儿,虽然你很漂亮,我很欣赏你,但这事说出来你会很难受,如果你执意要听我只能告诉你离傅清闵远一点。”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林砚皱着眉头,极为不悦。

严辞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多说,他又开启了一个新话题,“他们快要到了,我该放你走了,不过,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严辞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我冒了这么大风险接了这个活,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不记得我了。”

“哦,那你不弄死我还挺可惜的。”

“怎么会呢宝贝儿,我才不舍得。”

“你还不说谁让你来的?”

严辞替他拢了拢衣服,“我当然不能告诉你,如果你亲自听到就不一样了。”

严辞递给他一只耳机,并告诉他要保密。

耳机里传来处理过的电子音,那人说,“你们把他绑了,随便扔到哪,断个胳膊断个腿的都没事,别死了就行,手脚利索点,限期一个礼拜,千万别失误了。”

听完,林砚把耳机摘了下来,他第一反应是林江或傅清闵生意场上得罪的人,但几乎所有人都挤破脑袋想和科贯合作,所以可能性只剩在林江的生意场上。

“真的不记得我了?”严辞问他,这话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不记得。”

“我们在挪威见过的。”

那是小时候第一次和林烨出去玩,挪威的天气很冷,父亲和哥哥出去办事,他只能待在酒店。那天早上有一个小男孩敲响了房间的门。

“你好?”男孩站在门口看他,“这里是1101吗?”

“是的。”年少的林砍回答他

“这是林烨先生托人给你的。”

是一本书,英文版的,林烨在纸上说出来玩也不能落下学习。小男孩把书递给他,然后低下头,挪威的冬天很冷,可小男孩却感觉不到。他的身体因为害羞而升温。随后他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你真漂亮。”

那时的挪威还在下雪,林砚独自一人坐在酒店沙发上翻看那本全英的《爱丽丝梦游奇境》,他也并没有把刚才的小男孩放在心上。直至。十几年后再次遇到了他。

“他会查到这的,我必须走了,再见宝贝儿。”严辞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转身走之前又突然回头对他说:“记住我的忠告。”

严辞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林砚这才有心思打量这幢别墅。这似乎不是他的家,也许他租住在这里也说不准。这地方该说不说,确实不错。尤其是那个秋千。

秋千的架子上爬满了紫藤花,到了冬天叶子也依然很多,有一股顽强生命力。

林砚坐在秋千上,有一茬没一茬的晃着秋千玩,已经中午了,阳光正巧照在秋千椅上,看上去很惬意。

离傅清阅远一点。

又是这句话。它反反复复的出现在脑海中。到底该相信谁呢?一个是枕边人一个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老熟人。可自己真的应该因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爱慕者而怀疑自己的爱人吗?

林砚想找出一点证据来反驳自己。可他想起来自己似乎并不了解傅清阅,小到爱好。大到背景,他所熟知的寥寥无几…

他想的出神,不久,两辆豪车停在面前,一辆库里南一辆林肯。车刚停稳,上面就走下来几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首当其冲的是介元。

“没事吧?吓死我了。”元焦急的说,他细细的打量着林砚,恨不得把他扒了皮从头到尾检查一遍。

一旁的傅清闵挂断电话走了过来,他还是那种临危不乱的样子,“约了医生,一会去做个全面检查。”

林砚摇了摇头,“不用了。他没把我怎么样,”林砚顿了顿,又开口,“算是个朋友。”

傅清闵没接话,目光从他手腕处移到脸上。

林砚皮肤白,身子又娇弱,平时在床上一些不轻不重的暧昧痕记都会在身上呈现几天,现在他的手腕甚至破了点皮。

“真没什么。”林砚把另一只手覆在手腕上。

傅清闵没和他计较,留给他一个背影,“回家。”

林砚默默的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从那天开始,悲伤在心里种下了种子,有说不清的东西在慢慢流逝。

您看的是关于HE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HE,先婚后爱,催更无用,有婴儿车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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