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还在循环播放，穆祉丞干脆关了暂停键，拉着王橹杰站到镜子前。“这个转身的卡点，你刚才慢了半拍。”他抬手虚虚地比了个弧度，“跟着我的节奏，再试一次。”王橹杰点点头，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潮。他身形偏瘦，立在镜子前时，肩背线条带着点冷硬的锋利，像藏在暗处的刃。目光落在镜中穆祉丞舒展利落的身影上，喉结无声地滚了滚，指尖蜷了蜷，透着股不易察觉的紧绷。重新开了音乐，王橹杰跟着节奏迈步。到了转身的节点，穆祉丞微微侧身，肩膀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手臂，温热的触感落上来时，王橹杰的睫毛颤了颤，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贪婪的暗光。他没躲，反而顺着那点触碰，肩线微微往穆祉丞那边靠了靠，脚下的节拍竟奇准无比。“对，就是这样。”穆祉丞的声音带着笑意，“记住这个感觉。”后半段的托举动作，王橹杰的手臂搭上穆祉丞肩膀时，指尖微凉的温度，几乎是瞬间就熨上了对方的皮肤。穆祉丞的手稳稳托住他的腰，力道扎实。“腰再往上提一点。”穆祉丞低头看他，两人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汗味，“别慌，我托得住你。”王橹杰抬眼，眼尾天生带着点红，被汗水浸过之后，更显艳色，偏偏眼神是沉的，像积了雨的深潭。他应了一声，顺着穆祉丞的力道往上抬，腰腹的弧度勾得恰到好处，胸膛几乎要贴上对方的肩。呼吸扫过穆祉丞的脖颈时，他舌尖轻轻顶了顶腮帮，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快得让人抓不住。镜子里映出两人相贴的身影，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反复练了几遍，动作终于流畅起来。两人停下来休息时，都出了一身汗。王橹杰拿起桌上的饮料，指尖泛着凉意，拧开瓶盖时，骨节微微泛白。他递过去，指尖擦过穆祉丞的手背，带着点冰凉的触感，像蛇信子轻轻扫过。两人都愣了一下，王橹杰先低头笑了，眼尾的红更艳，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合作舞台的服装，下周二会送过来。”穆祉丞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了一下，“是同色系的，到时候你试试合不合身。”“好。”王橹杰小口喝着饮料，目光落在穆祉丞汗湿的脖颈上，半晌才慢悠悠开口，“前辈……你为什么会选我当助演啊？”声音很轻，带着点湿漉漉的黏腻，像缠上来的藤蔓。穆祉丞放下饮料瓶，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笑了。他伸手，指尖轻轻划过王橹杰的耳垂，动作自然又亲昵。“因为，”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像一阵风，拂过王橹杰的耳畔，“看你跳舞，很舒服啊。”王橹杰的睫毛猛地颤了一下，眼底的暗潮瞬间翻涌起来。他没躲，反而微微偏头，耳廓蹭过穆祉丞的指尖，像猫蹭主人的手，眼神却阴翳得很，像在无声宣告——他盯上了。